更何况柳莜莜还与徐镇风谈了一个条件,对方须得吃一下她制作的一味毒。
双管齐下,方可有保障。
不得不说,柳莜莜考虑格外周全。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徐镇风会给她下毒。
这毒倒也不厉害,不知道解法的人或许会抓心挠肝,但对于柳莜莜而言,不过是多施两针的事情。
她不信,徐镇风会用这么轻巧的方法对付她。
总觉得像是山雨欲来,有种阴谋诡计的味道,必然有诈。
加上对方一再强调,要等今晚宴会过后再送她回去。
恐怕今晚宴会,绝对不可能太平。
柳莜莜用帕子将地上的血迹擦了又擦,再将帕子丢进马桶里。
负责伺候她的婢女,已经换人。
昨天夜里那位好心带她去茅厕的婢女再无踪迹,柳莜莜忍不住对来给她梳头的侍女旁敲侧击的问。
“昨天夜里那位姐姐去哪儿了,她梳的头也很好看呢。”
她睁着懵懂大眼,像是童言无忌的样子。
那侍女闻听此言,却忽然梳子一抖,勾住柳莜莜青丝,惹得她吃痛不已,忍不住娇嗔。
“轻一点呀,好痛。”
从铜镜内,能够看到侍女满眼惊恐,她将手上的梳子一扔,跪在地上大声求饶。
“求小姐恕罪!小姐恕罪!”
“奴婢不小心勾到了您的头发,不是故意的!”
只是勾到几根头发丝儿,有必要这么诚惶诚恐吗?
柳莜莜微微抿嘴,做出个和颜悦色的神情。
“你害怕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人?”
她操着小胳膊小短腿,笨手笨脚的跳下凳子,努力的拽起侍女。
“姐姐,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好奇昨天晚上那个姐姐去哪儿了。”
柳莜莜奶声奶气,抚平了侍女的惊恐。
她心情十分复杂,望着柳莜莜天真无邪的脸庞,意味深长。
“那个姐姐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了。”
“可是我会想她耶,我以后有什么办法能跟她相见吗?”柳莜莜微微偏头。
侍女眼中露出一抹苦涩:“你若是想见那个姐姐,恐怕只能找人托梦了。”
柳莜莜心中一凛。
听这话的意思,昨天那个婢女,应该已经死了!
若非不是自己执意要去茅厕,对方好心,也不会撞破徐镇风的秘密。
没想到自己的举动竟然败掉了一条人命,柳莜莜心里头充满了愧疚。
她咬了咬牙,对徐镇风,对徐府,对柳府的厌恶又多了一分,将这条人命也算在了他们头上。
无论原因是不是自己引起的。
草菅人命,就是徐镇风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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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漆黑的天空如沉似水。
远处有丝弦歌乐,靡靡之音传来。
柳莜莜深吸一口气,一巴掌拍掉牵着她的徐镇风。
“我只是个孩子,看不得这么那啥的场面。”
这宴会,要找人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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