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像是询问意思,实则死死的盯着阴郁青年。
大有一副他若不同意,就要揍他一顿的意思。
青年有些怀疑:“这会算账的人又不止我一个,怎么就一定非要我去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好柿子没道理叫外人摘了去。”
站在一旁玩兔子灯柳莜莜悠悠道:“何况你和苏姐姐是好朋友,这管事也必然得是信得过的人,我在这京中没有心腹,所以找了你。”
对方信得过自己的人品,对于青年来说自然是一种夸奖。
他阴郁脸上多了几分温和神色,“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明日我便得上工,必然不会辜负了小姐期待。”
柳莜莜哈哈一笑,乐了:“倒也不用这么急,回春堂现在还没有装修好。”
“说起来我倒是的确想请你帮我看一看装缮的事情。”
无论古往今来,搞装修这一块,最容易被偷工减料。
若是没有个靠谱的人盯着。
还真容易吃暗亏。
青年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这是自然,身为管事,大小事情一应都要照顾到。”
柳莜莜很满意青年的觉悟:“你放心,五两银子只是底薪,之后等生意进入正轨,你还会有提成,既然是苏姐的朋友,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阴郁青年笑了,“那我还要多谢小姐。”
苏珊月和青年许久没见,二人自然有话要谈。
他们两个人聊着闲话,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柳莜莜在一旁等着无聊,便自顾自的看起了花灯。
有一盏花灯靠近房间,她凑近了看,却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微不可查的痛哭声。
很小,很低微,像是极力压制。
这房间里还有人?
到底是别人家,非礼勿视。
柳莜莜走到苏珊月跟前,昂着头疑惑道:“苏姐姐,我怎么听到房间里有人在哭?刘大哥家里还有人?”
刘大哥名叫刘致远,闻听此言,神色有些难堪。
“那哭的人是我娘,前几年我爹去世,她便疯了,这般样子已经持续了五六年,寻医无数,只是也治不好她的疯病。”
语气里,是百般的无奈,还有一丝认命的惆怅。
柳莜莜心念一动,恻隐之心涌起,“能让我看看伯母吗?”
刘致远微微一愣,“这,倒不是不能看,只是我娘有疯病,受到刺激,动辄就要打人咬人,我怕她伤到你。”
柳莜莜摇了摇头,云淡风轻道:“打人咬人又如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苏珊月这才想起,柳莜莜是位神医。
于是忙不迭捞起柳莜莜就往房里走,刘致远在后面轻唤,“慢点慢点,不要动作太大,我娘受了刺激是真的要动手。”
“怕什么?有本姑奶奶在,她绝对伤害不到小姐。”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无广告,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
推开房门,房间昏暗,但清晰可见,十分干净整洁,床上被子里拱出一个包,看不见人。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尿骚味儿。
刘致远也走了进来,闻到那股尿骚味,面色有些难堪。
“抱歉,我娘她没了神智,就爱乱拉乱尿,今日我还没有收拾。”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