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莜莜对他的好,更让他诚惶诚恐。
他哪里值得?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付出,连他的忠心都没有表达。
可柳莜莜又是给银子,又是请来大人物为他改名字。
何必如此?
一时间他心里的酸涩和幸福齐齐绽放,搅得他的心底很不是滋味。
萧徵拍拍柳莜莜的头,“宴会马上要开始了,赶紧进去就坐吧,今天晚上,皇爷爷也会来,你可千万要乖一点。”
柳莜莜老老实实点头,乖乖的走进了大厅。
柳如初也想跟上,萧徵盯着他,补了一句。
“她对你这般好,你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柳如初苦涩一笑:“回世子爷的话,奴才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能报答小姐对奴才的千般百般好。”
“你的命。”萧徵紧紧的盯着他,“她生你生,她死你死,他既然挑选了你,就说明你有过人之处,切莫让我知道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贯温润的萧徵说出这般阴鸷的话,却并没有半分违和。
他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面对少年,气势几乎是排山倒海的压制。
少年望着萧徵的背影苦笑,心说自己能对主人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难不成还能害了柳莜莜不成?
如今他哪里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方才尝到吃醋心思的少年,对自己喜爱之物的一点最原始的占有欲罢了。
萧徵不开心。
这一点是柳莜莜已经吃完了一碟子蘸酱鸭之后才反应过来的事情。
以往若是在一起吃饭,萧徵一定会投喂她,今天萧徵却像是身旁根本没有她这个跟屁虫一样,看也不看柳莜莜一眼,只是自顾自的闷声吃东西。
柳莜莜心里起了几分疑惑,忍不住戳了戳萧徵的腰。
“哥哥,你怎么了?我感觉你有些生气。”
萧徵有些幽怨的看她,漂亮的凤眼里满是无奈,“现在才发觉我生气,你还真是厉害。”
柳莜莜更加不明白,“怎么了?生什么气了?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难道是刚才吃蘸酱鸭的时候没有给他留一块,所以生气了?
可萧徵向来不喜欢这种吃起来有些甜腻的肉食,都是留给她解决的。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柳莜莜试探性的猜测:“我错了,最后一块蘸酱鸭应该留给你。”
萧徵无奈摇头:“鸭子而已,没了再叫就是了,哪里会养不起你。”
柳莜莜又揣测:“难道是让你给他取名字生气了?”
想到萧徵还真的是在见过柳如初之后才摆的脸色,柳莜莜有些不开心了。
“我只是拜托你帮我取一个名字,又不是其他别的什么事情,怎么就不开心了?”
萧徵有些讶然,正要解释,又听柳莜莜自顾自道:“不开心是吧?我也要跟你不开心,咱俩绝交一炷香的时间,你不要影响我吃饭。”
说着,端起自己的小饭碗,屁颠屁颠的去了长公主那。
柳莜莜本来也有一个席位,只是萧徵觉得她一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所以特意将她的席位与自己设在了一起。
不曾想,这人宁愿去跟冷若冰霜的长公主一起吃饭,也不愿意多哄他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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