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是个头发花白的沉稳老头,他起身,尊敬道:“臣的确还有两年就可以告老还乡。”
皇帝点了点头,举起酒杯:“今日诸位爱卿,不醉不归。”
皇帝的一番话并未直接点明。
柳大郎是吏部侍郎。
又在问了柳大郎之后,问起吏部尚书的告老时间。
这不是摆明了说柳大郎很有可能会是下一任吏部尚书?
然而皇帝没有把这话摆到明面上来说。
于是,众人也只好在心底揣测。
只是一时间,高看了柳大郎几分。
柳大郎心中狂喜,脸上却不露声色,举起酒杯,跟随众人潮流。
“多谢皇上。”
宾客尽欢,一场宴会结束,柳大郎被同僚吹捧得飘飘忽,不知今朝是何夕。
柳莜莜冷眼看着原本坐于末尾的他,此时有上司过来敬酒,喝的红光满面的样子,在心底冷笑。
此时柳大郎越风光。
日后,从高处跌落下来,才会摔得更惨痛。
萧徵在她身侧,轻声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还不够。”柳莜莜语气笃定,“我要柳家如烈火烹油,轰轰烈烈!”
萧徵目光颤动,复杂的情绪在心头蔓延,一时间说不出来自己心里是个什么百转滋味,只好轻叹:“万一吃力不讨好,该如何?”
“不会。”柳莜莜斩钉截铁。
柳家绝非像外表那般光鲜。
有的是腌臜事,柳莜莜要做的,是拿到证据。
才能将他们从高处拽下来。
宴席散去,皇帝率先离场。
等到众人都走掉,柳莜莜被萧徵带进了书房。
书房内,周王正端详着一幅画卷。
见到柳莜莜来,笑了笑,将画卷递给她。
“觉得画的如何?”
柳莜莜接过那张画卷,仔细端详。
画卷里是个女童,扎着小小发髻,正在逗弄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活灵活现,相当活泼可爱。
柳莜莜愣了愣。
如果说那个女童模样没有让她联想到自己,可是那只小狗分明就是草皮。
“这是我?”
她立马将目光投向萧徵,清楚的捕捉到对方眼里还未散去的羞涩之意。
周王哈哈大笑,面带揶揄,“不错,我儿的画技如何?”
“活灵活现,跃然眼前。”柳莜莜不假思索的回答。
至于萧徵为什么要画她,这不在柳莜莜思考范围。
周王还想再说,萧徵咳嗽一声,制止了他。
“父王,您叫我把莜莜带来,应该有正事要说,怎么专捡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讲。”
周王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也不戳穿他的小心思,而是对着柳莜莜坦然道:“莜莜,本王马上要离京,萧徵作为世子不能离京,府上只剩他一个人,空荡荡的,我希望你日后若是有空,能够多来陪陪他。”
柳莜莜点点头:“世子帮我许多,这是应该的。”
周王神色变得严肃几分,“我知道你聪明,也不跟你绕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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