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莜莜有些疑惑:“这一次追杀你的人跟上次强行给你下毒的是一帮人吗?”
萧徵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朝中彼此之间互有毒害谋杀,但我没想到他们这次下手如此嚣张。”
“我父王前脚刚走,后脚就赶在我回家的路上拦截我。”
萧徵眼里多了几分凛冽的冷:“恐怕他们早就盘算好了,要在那天置我于死地。”
“只是我父王临走之前未雨绸缪,将他手上的一支护卫小队交给了我,那天出行我带走了一半的人。”
说到这儿,萧徵的拳头紧紧攥起。
“那些护卫都是我父王亲手训练出来的。”
“他们是谁的父亲?谁的孩子?谁的夫君!”
“为了护我,却都死在了我的面前……”
萧徵一直挺直的脊背,此时微弯,如同他内心那般的剧烈不平静。
他眼眶猩红,胸膛起伏,斩钉截铁:“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那接下来你想如何做。”
“如今我父王离京,周王府上只有我孤家寡人,有些事情或许得收敛锋芒,要找人庇护。”
柳莜莜听的云里雾里,有些不懂。
“找谁庇护?长公主吗?”
萧徵深深的盯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长公主云鬓高耸,画着张扬热烈的妆容,着实不像是来看病人的样子。
当然,看到萧徵的第一眼,长公主开口,差点把柳莜莜都给气死。
“哟,还活着呢?”
长公主雍容华贵的坐下,有些嫌弃的瞥着萧徵,“一百人的护卫队,一下就被你干到只有一半,这下可好,你爹的心血又要重来。”
萧徵脸色苍白,紧抿着唇,“他们的仇,我会亲自报的。”
长公主冷笑两声,“什么事儿都让你这个小屁孩儿干了,我们大人做什么。”
柳莜莜听这话,微微一愣。
长公主拍了拍手,她手下的掌事宫女如萍立马送了一卷卷轴过来。
萧徵盯着那卷轴,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用眼神询问长公主。
长公主浅浅一笑道:“你姑姑我这两天废寝忘食的查,才好不容易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你先看看。”
萧徵这才接过那卷卷轴。
趁着萧徵看卷轴的时候,长公主冲着柳莜莜招了招手。
柳莜莜屁颠屁颠走过去。
长公主纤纤玉指,戳在柳莜莜脑门,有些抱怨,“你这死丫头,为了救我这个不成器的侄儿,昏了三天,你也没想想可怜的本宫,这头风病发作起来可真是难受。”
长公主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头痛病发作也的确疼痛难忍。
更何况她还要查东西。
可想而知,这两天长公主也不好受。
毕竟她眼下那厚厚的乌青,就连重重的脂粉也难以遮掩。
怪不得妆容如此浓烈。
恐怕是为了掩盖自己不好的气色,免得有心之人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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