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郎确实知道柳莜莜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忙活，但是他们见一次吵一次，每次都不太愉快，他是拉不下脸去管这逆子想干嘛。

但现在却是瞌睡有人送枕头，他若真把药方呈给圣上，那升职可就是稳了一半了。唯一难点就是怎么让柳莜莜把药方吐出来，以他的名义献上去。

他打定主意要做点什么，却又没直接去辛南苑，而是在那周围开始打转，终于在花园里遇到了独自玩雪把手冻通红的柳芳芳。原先几个院的孩子的关系都还算好，二姨娘最是会做人做事，徐氏善妒却很少拿她发脾气。几个孩子除去被捧着的柳娇娇，也就柳芳芳跟每个人都玩的不错了。

但二姨娘被转手给了柳莜莜，柳芳芳就变的多余了起来，小小的后院又岂止是只有奴才拜高踩低，小孩子之间更是如此。他们未必清楚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却对氛围极其敏感。柳芳芳就这样突然被孤立了，柳大郎看到的就是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自己玩的景象。

“芳芳，怎么自己在这。”

柳大郎一脸心疼的走过去，颇有慈父样子，柳芳芳错愕抬头，她其实也有段时间没见过柳大郎了。柳大郎固然对王氏母女是不加掩饰的凉薄，但在其他孩子面前还是比较关心的。

“这段时间跟着姨娘过得怎么样？一个人玩也不多多穿点，要是缺什么就告诉我，爹爹给芳芳安置。”

柳大郎抱起柳芳芳，柳芳芳还只是小孩，跟柳莜莜这样已经换了灵魂还看清了柳大郎真面目不同，她印象里的柳大郎还是那个好说话偶尔会哄她的好父亲。于是她抱紧了柳大郎的脖子，翁声说：

“就是想爹爹了……”

“最近下了好大的雪，有些贫苦人家的房子都被压塌了，爹爹要忙着去救他们，忽视芳芳了。”

柳芳芳知道最近外边发生了很多事，好多人生病了，二姨娘没事就跟王氏点艾草熏屋子，还一再嘱咐她不要跟别人走太近，不要在外边玩太久，以防感染风寒。柳芳芳也正是因为屋里太呛，二姨娘不让她跟别人走太近，才自己蹲在小角落玩的。

但她确实不知道居然这么严重，听到柳大郎这样说，她也开始有些担忧。

“那我们院子也会塌吗？”

柳大郎没听到自己想要的话，脸上的温柔险些憋不住，强耐着性子接着引导柳芳芳，“当然不会了，咱们家房子结实着呢，芳芳就不担心爹爹在外边遇到危险吗？”

柳芳芳急忙点头，柳大郎这时才多了点真实的笑容，

“如果芳芳有办法帮助爹爹，你会帮吗？”

柳芳芳果然上套，

“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一定帮。”

柳大郎故作为难的沉思了一下然后循循善诱道

“柳莜莜是不是最近做了新药？你帮爹爹拿点出来，这样爹爹就可以帮助更多人。”

“可是大姐姐不在，我不能随便动她的东西……”

柳大郎就继续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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