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立还没把话说完，上官苓就抬起眼眸死死的盯着他，眸中意味不明，似乎被他说得怕了，又似乎暗含杀机。

“怎么，你对付江月姝不成，难道还想对付我不成？”

江德立虚张声势的质问了一句。

上官苓平时给人的形象就是一个柔弱女子，尽管已经见识了她那不为人知的一面，但江德立还是时不时被她外表所惑，这也是他为何有胆子前来质问的最大原因。

眼下见她以这种眼神盯着自己，霎时间生了惧意，背后也跟着发凉。

“小姐……”

担心她按捺不住脾气，影响了整件事的计划，奶娘在她身后轻轻的叫了一句。

上官苓如梦初醒，紧接着收回目光，道：“我本就没有伤人之意，既然你这么不情愿，我就当做给你一个面子，日后便不再做了。”

上官苓的语气一软下来，江德立的士气便又回来了。

“……你最好记住今日的话。”

他勉强放了一句狠话，随后便找机会溜之大吉了。

上官苓盯着江德立离去的方向，心里恨不能当场将他捅死，然而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冲动，她就因为一时的喜怒而让所有的努力全都毁之一旦。

“小姐……”

奶娘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千言万语全都放到这一个动作当中。

复仇这条路并不好走，为了这一天，她已经历经了千辛万苦，眼下受的这一点气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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