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没日没夜的参与内斗，并未因此做下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但他的底线依然在，那就是决不能伤及无辜，更不能走到祸国殃民的地步。

为了除掉一个对手而不顾西境百姓的安危，这事他实在是做不出来。

“事关重大，还望殿下再三考虑一番。”

刘尚没敢直接否认他的提议，而是先行劝谏一番。

“刘大人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

秦扶勤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早就想好了足以说服他的说辞，以便更好的利用他为自己办事。

“父皇看似无情，实则比谁都心软，此事若是做得不绝，三哥必定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还有，璟王叔深爱江月姝，她若死了，他必定会查个彻底，你能保证他永远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吗？”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刘尚顿时就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因为他确实不能保证。

“为保一劳永逸，璟王叔才是最应该死的那个，只有他死了，我们的行动才不会为人所知。”

秦无渊必死的原因不止这一个，还因为他是西境的一道防线，他活得好好的，西境就会永远固若金汤，这是秦扶勤乃至整个无相国都不想看到的事。

当然，这个原因是绝对不能让身为中原臣子的刘尚知晓的，否则下一个人头落地的人便是自己。

“要么拒绝秦听寒的提议，彻底与他闹翻……”秦扶勤忽而看向刘尚，逼他做决定，“要么利用到底，一举扳倒他和璟王叔。璟王叔看似不在局中，但谁能保证他对那个皇位一点兴趣也无？哪天他若是真的动心抢了，我们拿什么与他斗？”

这话句句在理，刘尚无法反驳，他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才道：“西境的防线要是因此破了，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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