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姝的语气不抱任何希望，果不其然，秦无渊在拿到茶水之时便摇起了头，看起来一点收获也无。

龙延的骨头比赵坚的还硬，赵坚是为利才替无相国做事，龙延则是为了义，为了背后的国家，宋意将他的红颜知己抓来，他也毫无松口之意，那红颜知己也是个重情义的女子，知道自己使得龙延受制于人之后便咬舌自尽了，好在发现得及时，这才没有真的让她死了。

宋意这会儿还在狱中与他周旋，秦无渊记挂江月姝，是以提前离开了刑房。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耗得起，我们却耗不起。”江月姝兀自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她也不敢再盲目自信了。

她和慕斯南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只因与他相处愉快，被他倾心相待，这才选择对他无条件信任……仔细想来，其实她一点也不了解他，更不知道慕家的情况，再者慕斯南一向不过问家里的事，便是真的出了猫腻，他也毫不知情。

“要不我们先回一趟京城吧。”

默了好一会儿，江月姝突然开口。

无相国的细作就在京城，只要他们回到京城，顺着慕家这条线调查，相信很快便能查出真相了。

秦无渊下意识投来视线，显然是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不分对错只看亲疏的固执之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在西境的这些日子，江月姝已经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每当看到流离失所的百姓以及缺胳膊断腿的将士的时候，她的内心总是无法平静，只恨自己的医术还不够好，不能帮助彻底远离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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