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在担心朕会将猛江君交给听寒，让他把猛江军搞得一团糟的话，那么朕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不会有这种事的！”

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皇帝也看出来了，秦听寒的能力其实很一般，现如今边境不稳，他还需要可以打胜仗的士兵，因此猛江军是绝不可能交到他手上的。

皇帝开办武举考试，为的也是挑选出真正的人才，并且还是只听从他一人的命令的人才。

“陛下说得好听，可惜追根究底也不过是因为德妃母子而已。”皇帝的解释在秦无渊听来没有任何用处，“陛下一国之君，竟如此轻易让人左右自己的思想，也不怕哪一日不慎将自己搭进去了。”

秦无渊言语当中充满了冒犯，没有半点臣子对君王的敬畏，有的只是嘲讽而已。

皇帝顿时就怒了。

“秦无渊，你别以为朕不敢拿你如何！朕的行事作风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点！你说朕轻易让人左右思想，你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因为一个女人就跑到朕的面前撒泼来了！”

皇帝拍桌而起，秦无渊正好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极其的不愿意让人以为他是那种偏听偏信的昏君。

“臣弟说过了，臣弟出现在这里是为了陛下。”秦无渊坦坦荡荡，“江将军从戎多年劳苦功高，他的为人如何，外边的人比陛下看得明白，陛下若是执意将‘居功自傲’这个罪名扣到他的头上，那么只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倘若哪一天他们真的不听管教了，陛下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想必陛下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有哪些，只是疑心太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而已，陛下若是真有本事，这么做倒也无所谓，只可惜……”

秦无渊没有把话说完，不过语气当中的轻蔑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无渊！”

皇帝再次跳脚。

秦无渊能在皇帝面前畅所欲言，自然不是因为他吃饱了撑的嫌命长也不是因为皇帝心慈手软不会拿他如何，而是因为皇帝就是被激怒了也拿他没办法。

当初如果没有手握重兵的他的支持，皇帝也不会顺利继承上位，也可以说，皇帝的位子是捡他不要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捡漏的皇帝依然还是拿他没有办法。

“臣弟心里有陛下，不忍看陛下越陷越深故而将话说得直了一些，还望陛下莫要见怪。”秦无渊把皇帝气得个半死之后又假模假样的道起了歉，皇帝风度尽失再也不想见到他，当即就让他滚了。

秦无渊当然不只是放狠话这么简单，回去之后他便明里暗里的与皇帝对着干，因为他的牵制皇帝的行动处处受限，风评也跟着差了不少。

“好端端的，谁让你非要与他对着干呢？”太后已经一把年纪了，两个儿子闹不愉快的时候她还是得出来做和事佬，“依哀家所见，无渊的话虽然难听，但却胜在有理，你实不该继续听信德妃母子的谗言，他们二人目光短浅唯利是图，嘴里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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