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姝摸不准他的心思,要说一点也不在意,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否则他也不会果断离京,但若要说在意,她又没在他的面上看出了情绪波动。
不知不觉间,一向吊儿郎当藏不住心事的慕斯南已经换了个沉稳的性子。
“其实你不用做这么多,只管让人说就是,反正他们又不可能说一辈子,只要有了更加只得关注的事,他们自然也就把当前这个事抛之脑后了。从前也有人传璟王恶意陷害秦听寒,你听现在还有人这么说吗?”
她举了个最直接不过的例子。
民众都爱是健忘的,她早就看清这一点了。
她这么说,除了不想让慕斯南被迫睁眼说瞎话之外,也有不想让上官苓遭受舆论所困,她现在终日待在房里,外边的情况一概不知,若是真要按照他所说的做,上官苓的清静日子也就没了。
慕斯南垂眸不语,说不清究竟是个什么情绪。
“从前都是家人为我擦屁股,如今他们束手无策,也该到我帮他们一次了。”他冷静的开口,“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事情发展成这样,其实也有我的责任,若非我酒后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苓儿也不会被迫嫁给我,婚后我又一直没能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只管把她丢给大哥……”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不说话了。
默了一会儿才又道:“想来苓儿心中也是后悔了的,我犯了一次错,她也犯了一次错,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呃……该说不说,其实他酒后误事那事,也是上官苓故意安排的。
江月姝思考了下,最终还是决定瞒下此事,就算要坦白,也理应由上官苓自己来做。
不过慕斯南的思想能在短时间之内成熟成这这,还真是有点出乎江月姝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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