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安不急不缓的走着,踩踏着青石板,市集依旧喧闹繁华,面对来往的车马行人,他也只会轻轻避让。
这条路他每天都要走的,每一处店家,每一间铺子他都记得。
许霁安走上了紫苔桥,他在桥上停下了脚步,桥下是残阳渠,乌蓬船缓缓从桥下穿过。
他抬头看去,紫苔桥的另一头,有一座十分显眼的红楼。
牌匾上三个显眼的大字,蝶采楼,长安最大最知名的胭脂铺子。
这里出品的胭脂深受长安小姐娘子喜爱,长安你随便问一个女子就没有人不知道蝶采楼的。
许霁安在桥上驻足,他的视线盯着二楼。
二楼上一个女子正凭栏倚着,手里磕着葵花籽,浓密秀发上插着一只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周围都是陶罐栽种的各色花朵。
此人便是蝶采楼的主人,长安有头有脸人物:
温荔,温掌柜,荔娘子。
许霁安的视线描摹着她的眉眼,两眉翩翩似春柳,眸眼明明嵌玉珠。
温荔嗑着瓜子,吹着微雨,她觉得这样很舒服,风吹动着檐铃叮当脆响。
许霁安路过时经常见她,有时她在招呼客人,有时靠在栏杆上观摩远处。
温荔是长安的名人,和她的蝶采楼一样家喻户晓。
谈起她,不必说那前凸后翘的身段,不必说那精雕细琢的玉脸,也不必说那一身的花香,就单单一个人经营着偌大的蝶采楼,就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人了。
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这些词不会用在她身上的。
肆意张扬,热烈火辣,她自是与众不同,饮酒踢球,打猎射箭,当然偶尔对骂打架也不在话下。
许霁安灼热的视线也被温荔察觉,看着打伞站在桥上的人,对这个每天都要从自己面前经过的人,她觉得自己应该觉得稀松平常。
可脑海中回想,好像能记起每一次相见,虽然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个国子监的教书先生,看上去斯文冷静,可却又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俊朗外貌,常常是自己手下花娘们插科打诨的对象。
温荔觉得这种人开口一定是什么,之乎者也,孔子曰~之类的话。
满城朦胧杏雨细,红楼台上丽人迷。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烟雨微茫从阳光的出现变成了草长莺飞。
许霁安动了,结束了在桥上的驻足与远望,温荔不甚在意,看着许霁安远去的背影。
走在熙熙攘攘的闹市里,可为什么就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周围的普通和世俗都沾染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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