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忽然反应过来,“你们该不会是坏人吧。”
温荔噗嗤一笑,“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有这种可能啊。”
“我爹说了,我们一族外面有很多人盯着呢,没有成年不要乱跑。”
温荔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不是。”
等到了蝶采楼,夕这些顾虑一下就抛之脑后了,把温荔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哎,那个是珍珠粉,不能碰。”
“那花汁弄到手上会痒的。”
“你别乱跑,给我站住。”
夕一到了蝶采楼,就像那出笼的鸟,抓都抓不住。
看见各色琳琅满目的胭脂就往脸上摸,“哇,这个颜色好漂亮,我抹上会不会好看一点,人间有这么多好东西,怪不得每年爹爹都出来玩。”
等被温荔抓住,脸上已经五彩斑斓的了,“芦芽去打盆水来。”
“姐姐让我再看看嘛,你这好多看上去好玩的啊。”夕眼睛里还透露着兴奋。
“你给我坐好了,我告诉你,我是好心收留你,长安可是我的地盘,再不听话,我就要放鞭炮了。”温荔按着夕
一提起放鞭炮,夕露出恐惧,“好好好,我听姐姐的话。”
许霁安看着温荔教训夕,他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妖怪怕放鞭炮,还只能过年出来。
“荔儿,你别吓得太狠了。”许霁安走过去摸了摸夕的头。
芦芽打着水过来,温荔把毛巾狠狠的擦了几下,夕的脸才干净了。
林堪和寒枝在一旁吃着糖葫芦,“寒枝,你说会不会是是掌柜的想养孩子了,从哪里抢来的吧。”
“什么啊,掌柜的是那种人?顶多偷。”寒枝嚼着糖葫芦。
芦芽听不下去了,一人给了一下,“你们糖葫芦吃脑子里去了吗?”
“略略略,林堪走,别管芦芽,我给你做好吃的去。”寒枝挽着林堪走了。
“嗯,吃好吃的去喽。”
芦芽笑着摇摇头,寒枝现在这小妮子嫁了人越来越可爱了。
“芦芽,给这小家伙安排个房间,可能要住几天。”温荔喊道。
“是,掌柜的。”芦芽带着夕走了。
温荔摊在椅子上,“夫君,你说我们的孩子要是像这般鸡飞狗跳的,那可怎么办啊。”
瞬间就不想生孩子了,温荔想着。
许霁安坐在她身旁,“据我所知,荔儿小时候与这般无二吧。”
温荔想起自己小时候,翻墙越瓦,骑马跑街,没少把温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不过即使这样,二老也没有减弱对自己的爱。
那时常有人道,“温老头,你女儿那样怎么嫁得出去啊。”
“嫁不出去我就养她一辈子!”温父喊得惊天动地。
温母细心的教她女红,鼓励她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些温荔都记着。
温荔想到这里,嘴角扬了起来,这两位可爱的老活宝。
很久以前,温荔还不是温荔,只是一只小蝶妖,刚刚破茧,飞到长安,一户人家正在接生,却都是哭泣之声。
温母手里的孩子夭折,两人伤心欲绝,于是温荔见状将计就计。
怀里的孩子重新哭了起来,二老又喜上眉梢,取名温荔。
温荔摸着许霁安的脸,“我这一辈子,上天给了我很多礼物。”
“我的礼物只有一个。”许霁安吻向了温荔的唇,是他少有的主动。
长安城外的山崖上,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盯着灯火阑珊的长安城,身形如山岳一般,月亮照出巨大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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