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啼回了家,从家里翻出些之前买的布匹,将两套文房四宝分别给了两个孩子。
洛洛十分意外,她见村子里的姐姐们都不用读书,还以为自己也不用去呢。
阿义则是看起来冷漠,实则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桌子上的笔墨纸砚,生完火便匆匆去院子里打水洗了手,随后就躲屋子里去了。
沈晚啼则是在吃过饭之后,拿着多买的文房四宝去了李婶家里,还带过去不少布匹和肉菜。
“婶子,我太不会做女红,家里两个孩子要上学,我扯了匹布,麻烦您得空的时候给他们做两个书袋,余下的布您就自己留着,做些什么都成。”
李婶有些受宠若惊,“这可使不得,这些笔墨要好多钱的吧?你这太贵重了,这可不行。”李婶推脱着,还说道:“便是你不带东西上门,你叫我一声婶子,难道我还能不给你办?”
“婶子,我知道您心好,可我也知道前些天李大哥刚说了亲事,这娶媳妇少不得要花销,也有的忙,自然顾不上其他孩子,我寻思这不正好一起买了,也省的您再费心了不是?”
李婶有些感动,她家老大今年都二十了,才说到一门亲事。
人姑娘家虽说同意和他们老两口同住,但聘礼可没少要,一张口便是十两银子,还不拿回婆家。
并且家里该置办的都是要置办的,到处都是花销,本就愁的他们老两口整日唉声叹气。
若不是前段时间帮沈晚啼忙活事挣了些银子,她们连十两银子都凑不出来。
“好孩子,婶子家是多亏了有你,你放心,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用得上婶子的,你只管大胆的开口。”
沈晚啼笑道,“好,那我先谢谢婶子了,我得回去看弟弟妹妹了,书袋的事就有劳婶子了。”
她匆匆回家,心里还惦记着其他事。
她今日回来前,特意又去置办了些东西,为着明天做打算。
沈晚啼想感激周公子和风舟野,但她会的不多,唯有药膳拿手。
她便想着多做些鸭梨膏,以及今日给风舟野炖的甜水,核桃山药冰糖蜜。
这两个都是能做成可储存的蜜膏,想吃时随时挖一勺兑水就行,比她临时炖的省事。
这两种蜜膏做出来都十分费力费时间,沈晚啼先是哄睡了洛洛,自己在厨房忙活到后半夜才去睡。
沈晚啼第二日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出来,发现阿义眼前也是有些乌青,像是熬了夜,便关心道:“可是因为要去书塾紧张没睡好?”
“嗯。”阿义应一声,随后抱着柴火去生火。
刚在院子里洗漱完的洛洛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到沈晚啼身边,“阿姐,我刚刚听到二哥自言自语,说是昨夜的炕太热了,害得他一晚上没睡。”
洛洛说完还疑惑呢,“可是我不觉得热啊,昨日天气倒是很好。”
沈晚啼恍然大悟,她以前没怎么住过火炕,总是忘记这边生火那边炕热。
她昨夜蒸了半夜的东西,可不是要热的阿义睡不着?
沈晚啼心里有些愧疚,做早膳的时候欲言又止,想着怎么跟阿义道个歉。
只是阿义先开口了,“我之前也经常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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