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啼跑上去的时候,阿义抱着奄奄一息的小黑浑身都是血。
她立刻冲过去,挥舞着棍子一通乱砸。
“唉哟唉哟,我的头!”
沈晚啼毫无章法,纯粹是乱打,一时间人群被不长眼的棍子扫开,沈晚啼体力早就支撑不住,但依旧坚持护在阿义的身前,“你们这么多大人去殴打一个小孩,你们难道就没有孩子吗?”
她眼神愤恨带着狠厉,不少村民都被唬住了,嘀咕着和自己无关。
也有一些不把沈晚啼姐弟放在眼里的,冷哼道:“你弟弟带狗咬人,你们家没大人,我就替你们爹娘教育教育你们怎么了?”
“就是,我看那狗都快死了,还是赶紧把狗崽子扔出来吧,不然我们可不放你们下山。”
沈晚啼听着他们无耻的话,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树上,冷笑道:“谁下不去山还不一定呢。”
她从怀里掏出自制的花香蜜,猛地往那群人脚下一摔。
花香蜜四溅,沾到周围人衣衫上,接着沈晚啼一个甩手,将手中棍子扔出去,砰的一声砸在树上,硕大的蜂窝重重砸在地上,不多片刻成群蜜蜂便嗡嗡袭来。
沈晚啼赶紧趴下将阿义护在胳膊下,花香蜜的香味吸引着那群蜜蜂,人群中登时响起痛呼,“快,快跑!这蜂子有毒!”
有人的脸已经瞬间肿起来,不少人还在拍打自己的身上。
那些堵着山口的村民争先恐后的往山下跑,蜜蜂也因为花香蜜的甜香一路跟随。
沈晚啼打量四周见没什么危险,这才爬起身,“阿义,你怎么样?别怕,阿姐带你去找郎中。”
阿义嘴里都是血,眼神有些涣散,怀里还紧抱着气息微弱的小黑。
沈晚啼自己本就体力不好,阿义虽然瘦,却也是个八岁的孩子,她艰难的扶起阿义,咬着牙三步一晃的撑着他往外走。
“我的天,他们怎么敢对一个孩子下死手?大庆,你快背着阿义赶紧去找郎中。”
李婶满眼的心疼,跑着上前帮忙,从沈晚啼手里帮着接过阿义。
洛洛去找她的时候只说出事了,跟着狗走,她也是不放心便一起来,没想到村里这群人这么丧尽天良,把一个孩子打成这样。
村里的郎中说阿义伤的严重,他治不了,得尽快送到县城内找好点的医馆去医治,否则会耽误性命。
沈晚啼赶紧去里正家借了牛车,“李婶,我兄嫂还未回来,家里出这么大事,麻烦你帮我照顾洛洛,顺便将这些事告诉他。”
“行,不过你自己去我也不放心,就让你庆哥跟着,这时候就别拘束什么礼教不礼教了,孩子的命要紧。”
沈晚啼没推辞,她的确需要有个会驾车的。
“庆哥,我们不去县城去京城。”沈晚啼沉眸,她往阿义嘴里塞了人参须子吊着他的命。
掌柜的这些人参年份极好,这种时候更是能救命。
李庆一味的听话,沉默的赶着车。
沈晚啼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她不去县城也是怕万一县城那边也说治不了,那就真的耽误了阿义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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