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啼是和李婶家二姑娘李欢结伴往回走,路上她便愁眉苦展的,一副不太想回家的模样。
像是犹豫再三,李欢轻声说道:“阿晚,我去你家待会吧,你家有没有什么活需要帮忙的?”
“怎么了?”沈晚啼关心问着。
李欢叹口气,道:“我大哥未婚妻一家子来了,他们说我家还有个弟弟,日后这院子说不定就不给他们住了,让我家必须盖个房子出来才同意成亲。”
沈晚啼微微皱眉,她记得李庆未婚妻家已经加码好几次了。
“难道说亲事的时候你们家没把情况跟他们说清楚?”沈晚啼问了一句。
李欢有些怒意,“怎么没提?当时他们家人说的好听,什么不在意那些,只要女儿有人疼就行,谁知道现在一次次的翻脸,不就是仗着我哥年岁大着急娶妻欺负我们家吗!”
沈晚啼看她有些上头,也是劝道:“消消气,我相信李婶李叔会有自己的考量。”
她思索片刻,忽而又问道:“庆哥现在也没做旁的事,就帮着家里照看着地吧?”
李欢点点头,“是啊,不过仗着家里的地也只能解决全家温饱,我爹娘原想等我嫁了,用我的彩礼给弟弟置办个房子,可——唉。”
沈晚啼眨眨眼看她,李欢脸上有些气愤,“可那家人竟是说我现在已经是老姑娘,以后嫁出去也不值钱,谁知道我弟弟会不会有房子,将我好一通数落,他们家女儿比我还大两岁呢,竟也瞧不上我,真是可恶。”
李欢越说越气,沈晚啼安抚了一下,道:“这样吧,等你们家里客人走了,请庆哥去我家一趟,我还真有个活想雇他。”
沈晚啼现在的确需要人手,找李庆也不是因为他现在过得不容易,而是相信他能办好。
李欢眼睛一亮,“什么活?”
“送货,我打算买辆牛车,以后少不得要在县里城里和村里往返送东西取东西,上次庆哥送我和阿义进京,我瞧着他车驾的稳重,我们两家关系也近,这活我也信不过别人。”
沈晚啼如实说,李欢满眼的惊喜询问,“那工钱……”
沈晚啼向来大方,要是能用大哥,工钱肯定会有二三钱银子的。
“出一趟二十文如何?”
李欢更震惊,居然是按趟收钱,也就是说大哥平时还可以做自己的事,沈晚啼找他就有二十文拿。
“要是东西多搬运累,或者路途远我再加钱,反正钱的事都好商量,我肯定不能差了你们家。”沈晚啼让她放宽心,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对现在的她来说还真不叫什么事。
李欢激动感到连连点头,“我这就回去跟大哥说!”
她说着就跑了起来,沈晚啼看她高兴也跟着笑笑,李家一家都是很好的人,她也愿意和他们多走动走动。
沈晚啼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门前有只白马在吃路边的草,她心念一动,赶紧快步回去。
风舟野不愧是京城首屈一指的权贵,坐在院落简易朴素的石凳上,端着粗瓷碗喝茶,也能一副贵气的模样,甚至连周围的东西都跟着贵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沈晚啼快步进院。
风舟野喝茶的手顿了一下,“阿言要喝蜜膏饮。”
“喝这么快呀。”沈晚啼说着便去地窖里取做好的梨膏,从地窖里探出半个脑袋,询问道:“一瓶能够吗?”
风舟野见她跟只地鼠似的,探头探脑的可爱,一时间也没听她问什么,反而是目光淡淡的盯着。
沈晚啼歪头,又问了一遍,“风公子,一瓶够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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