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吗?”
风舟野澄偏过头,一个不字刚说出口,沈晚啼又道:“我刚做好的,你不吃我就让萧成拿走了。”
萧成一直盯着食盒,听到沈晚啼这么说,立刻笑道:“他不吃,给我吧,我拿走。”
“谁说的?”风舟野挑眉,一伸手将牢房门推开。
萧成和沈晚啼包括太子都惊讶了,合着这门没锁上啊。
不过也是,他是自己要住进来的,皇帝没下令,谁敢关还是战王府的少爷啊?
“此处阴冷,别再过来了。”风舟野接过食盒,终究是先服了软。
沈晚啼点头答应,把食盒留下就走了。
季韫这次想主动送她,沈晚啼脚步一顿,回头道:“太子不是说不方便吗?”
“送你回安河村有什么不方便的?”季韫说着便让她上马车。
沈晚啼摇头,“我不回安河村。”
季韫愣住,只听她又说道:“牢中阴冷潮湿,久住对身体不好,所以之后我每天都会来送饭。”
季韫持续愣住。
“对了,还劳烦太子同狱卒说一声,免得我再来他们不让我进去了。”
季韫好半天才回过神,“还来?恐怕不合适了吧?”
“太子若能每日劝他喝下驱寒湿汤药,我不来也可以。”沈晚啼温温和和,给太子丢了个软钉子。
太子尴尬,他有那本事还至于把她从安河村里带出来?
“你可知苏家身份地位?苏家小姐看上他又意味着什么?”季韫沉声询问。
沈晚啼认真想了想,如实说道:“他若决定和苏小姐定亲,那他自然不会在刑部,也有苏小姐照顾他。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季韫收起了脸上表情,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审视重新打量自己面前的沈晚啼。
这姑娘看着可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至少这心境就不像是个普通的农女。
沈晚啼微微点头,随后便往丰和楼走。
风舟野坐在牢中吃着热菜热汤,嘴角是难以自控的幅度。
而沈晚啼刚从牢房绕到正门路上,就被击鼓鸣冤的声音吓了一跳。
鼓声如雷,沈晚啼挑帘看过去,却发现敲鼓的人她认识。
“孙婆娘?怎么会是她?”
萧成也觉得纳闷,“若是要告状,合该去县衙,再或者去敲京兆尹的鼓,怎么跑到刑部来了?”
沈晚啼赶紧喊马车停下,悄悄挤到了人群中。
“我要状告战王府风舟野,为儿女私情封村杀人,抓了我相公,害他至今未归生死不知啊!”
孙婆娘举着诉状哭喊,萧成脸色十分难看,“是不是你中毒那时发生的事?”
“嗯,有人要借题发挥,恐怕很快就不止这一个人来告状了。”沈晚啼神情凝重,孙婆娘能来刑部,还举着诉状,那必然是有人暗中协助。
能在这件事做文章的,恐怕只有左家了。
“那怎么办?”萧成也不免担忧。
虽然他讨厌风舟野,但那件事又不是风舟野的错,尽管行为过激,可也没有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啊,甚至他听说还补偿不少银子。
更何况孙婆娘的男人已经承认自己受人指使,怎么还能出来状告风舟野呢?
“这不是巧了吗?舆.论战,我也擅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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