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啼拿出来的,是一份提前写好的和离书。
郭探兴看完一甩,“我不可能签的。”
“我今日这般架势,你该不会认为我是想劝你同意吧?”沈晚啼说完一摆手,马崇衫便上前按着他。
郭探兴半张脸被按在地上,石子硌的他生疼,嘴里还不服气的喊着呢,“沈晚啼!你算什么东西?你敢如此对我,你信不信——啊!”
他狠话还没说完,就被马崇衫使劲打了一下脑袋,顿时疼的他叫喊出来。
沈晚啼走过去,拿着兵器在他手上割了个口子出来,鲜血染了手指,马崇衫立刻抓着他的手在和离书上写着他名字的地方按下手印。
“里正看看这份和离书可作数?”沈晚啼走到利水村里正面前询问。
里正连连点头,“既有签字画押,自然是作数的。”
“如此便好。”沈晚啼吹干了血印,将和离书折了起来,“从今日起,郭家与我姨母林佩蓉再无关系,若你们再敢找她麻烦,今日就不止是砸院子了。”
沈晚啼这边拿到和离书,伙计们也将郭家砸的差不多了。
里里外外狼藉一片,简直都没地方下脚了。
沈晚啼转身离开,郭探兴从地上爬起来,满眼阴狠不服气,“早晚要出这口气!”
“唉,今日事情既然已经了了,就别再闹了。”里正叹口气,劝说着郭探兴。
郭老太瞪着他,“亏你平日拿我们家那么多好处,今日竟帮着外人!”
“郭贤侄,你要知道在定江这边临清卫大于一切,便是县衙老爷们看见他们,也得恭恭敬敬的退开避让。那位沈家姑娘什么来历我不清楚,可她调得动临清卫,那就不是你我寻常百姓能冲撞的。”
里正好言相劝,郭探兴愣了愣,“临清卫?”
“可不是,方才动手的那黑壮男人,还是临清卫里的官爷呢。”里正低声又道:“依我看沈家姑娘有这本事,又对你媳妇上心,你何不想办法补救补救关系?日后攀得如此亲戚,也是一条人脉啊。”
郭探兴眼珠子转了转,点头道:“多谢里正告知。”
“你心里有数就好,那我就先走了,切记,可千万别去找她闹了。”里正也是怕郭探兴去闹,自己村里可就他这么一个做生意还算有钱的,他平时能跟着捞到不少好处。
里正一走,郭老太便疑惑的问道:“那丫头这么厉害?别是里正骗我们的吧?”
“那死丫头的确有点出身,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能调动临清卫,看来我得想想办法了。”郭探兴也不傻,便是和他有些关系左大人,也没本事调动临清卫。
攀上沈晚啼可比被左长东使唤来的有用多了。
倒是旁边怀着孕的二房心里十分有危机感,她扶着肚子哎哟一声,“我肚子疼,怕是受到惊吓了。”
“疼就进屋躺着去,在这叫唤有什么用?”郭探兴瞥了她一眼,人都娶回家里了,还指着他怎么样?
二房委屈的说道:“你看看这院子,哪有能走路的地方?还有屋里只怕是更乱,你让我躺哪儿?”
郭老太也是忍不住心疼,边收拾边骂道:“这天杀的,这么多好东西都给我砸了,心疼死我了。”
郭家是一团乱,沈晚啼也是不在意,只把和离书给姨母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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