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人走后,沈晚啼才知道大哥说的亲戚是谁。
“阿晚啊,这是姨夫走商特意给你带的当地特产,你拿着尝尝。”郭探兴提着不少东西,表情很是慈爱。
沈晚啼扫了一眼,“垃圾不能进我沈家门。”
“你这孩子——”郭探兴想着沈晚啼如今的财权,咬牙将这口气忍下了,“我知道因你姨母的事,你心里气我。姨夫先前是糊涂了,被迷了心窍,我这不是特意来给你姨母赔不是?”
“不是要去衙门告我?”沈晚啼笑眯眯的看他。
郭探兴抿唇,他娘不是没去过衙门,可衙门一听告的是沈晚啼,当即就开始含糊其辞不太愿意管了。
他娘刚要闹起来,县老爷更是直言说最近要查查税款。
郭探兴的税款向来缴的不齐,只不过因为他和左家有点关系,这事县老爷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拿着他的短处,大有敢闹就敢查的姿态,他娘自然也不敢再闹了。
“一家人哪至于闹到这个份上?你姨母受了委屈,我思来想去实在过意不去,我们两个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又有两个孩子,是我对不住她。”
郭探兴说着软话,沈晚啼听着虚情假意直撇嘴。
“你们将我姨母打成重伤,不管你今日说什么,我都不会让她回郭家了。”沈晚啼冷冷扫他一眼。
郭探兴也是有些压不住脾气,忍不住说道:“这事合该你姨母自己做主,你到底是小辈,怎可替长辈拿主意?”
“阿晚说的很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郭家了,你也犯不上想利用我的关系攀上阿晚,沈家的富贵你沾不到半点光。”
林佩蓉一直在对面院子屋内陪着赵凤秋说话,见到郭探兴来闹立马就出来了。
郭探兴还是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她,听到她这般说,瞬间怒火中烧,“我攀什么了?这么多年你吃我的用我的,沈家没少跟着沾光吧?就你那个早死的姐,还是用我家银子买的棺材下葬的呢!”
“你也配替我姐?!”林佩蓉气急,上前给了他一巴掌,“我们刚成亲的时候,我姐少帮衬你家了?你娘三天两头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疼的,摔断了腿都是我姐又帮我带孩子又照顾她的,你要惦记那棺材钱,等你娘死了,我送她一副棺材。”
沈晚啼看着姨母爆发的模样颇为震惊,好像印象里姨母还是第一次这么泼辣呢,真不错。
“你敢咒我娘?我打死你!”郭探兴又想着动手,扬手就要打过去。
沈晚啼立刻把猎虎放了过去,它瞬间窜过去咬住郭探兴的手臂,将他扑倒在地。
“啊!滚开!哪里来的畜生给我滚开!”郭探兴疼得直叫,猎虎咬住就不撒手,而且越挣扎咬的越狠。
沈晚啼看他脸色煞白,而且胳膊都冒了血,这才让猎虎回来。
“喂,你的本事该不会只用在打女人身上吧?”沈晚啼居高临下的看他,从荷包里翻出一张五百的银票扔在他脸上。
“这些钱别说抵我娘的棺材,便是姨母这些年在你家的花销也没有这个数,至于你的这条胳膊,还没有猪腿卖的上价,所以我们家和你两清了。”
沈晚啼现在真是不差钱,随便掏出五百两砸人一点都不心疼。
倒是林佩蓉想把银票拿回来,“这钱给他都是浪费了。”
沈晚啼挑眉,喊了两个巡防营的人把他送回利水村,而后才对姨母说道:“算不得浪费,这些钱恐怕都不够他看病的。”
林佩蓉叹口气,“我当年真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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