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丞相和长公主府的两位公子带头来药膳馆,其余官员家眷自然放下心来,开始纷纷来药膳馆。
二层的小馆没用几天便人满为患,沈晚啼也在为重阳节做准备,打算推出符合节日的药膳。
“沈小姐,有好消息,陛下允许主子重阳节那日出府。”荆褐一路跑过来,迫不及待的要告诉沈晚啼这个好消息。
“解禁了?”沈晚啼喜不胜收,她已经很久没看见风舟野了。
每日心底都不踏实,甚至不喝药都无法入睡。
“也不算,只是皇帝准他出府参与祭祀,那日是要经过我们这条街的,到时候可见上一面。”
沈晚啼眼底带着几分笑意,虽说一直有萧成帮她去探望风舟野,可她到底没有自己亲眼见到他安好。
如今能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沈晚啼更加期待重阳节的到来,以至于那天真的来了,她激动的一晚上没睡,闲的实在无事做,便起来去厨房做药膳。
荆褐也是有些睡不着,饿着肚子来厨房,看见她在忙着,颇为意外,“姑娘不去休息会吗?”
“不了,我做些菊花酒和重阳糕,如今天气渐渐凉起来,我听萧成说他不喜欢多添衣裳,身体少不得要受寒,我往里加些驱寒的药。”
锅里糕点已经蒸一会了,她估摸着这会火候差不多可以出锅,掀开蒸笼夹一块重阳糕放进盘子里交给荆褐,“你先尝尝味道怎么样?”
荆褐受宠若惊,迫不及待的吹着气,稍微能入口时便急急的咬上一口。
沈晚啼做的重阳糕松软香糯,丝毫吃不出药材的苦味,只有丝丝不腻人的香甜随着松软的糕点滑入嘴中。
“姑娘手艺实在是太好了。”荆褐不住口的夸着。
沈晚啼给他倒了杯菊花酒,“暖暖身子。”
菊花酒清凉甜美,配着重阳糕更是激发浅浅回甘,再等上片刻烈酒上劲,身体当真暖起来。
荆褐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又吃又喝,许是喝的太多有些醉意,平时话不多的人打开了话匣子。
“属下真替主子高兴,能寻得像你这样的知心人,主子从前过得苦,遇到姑娘之后倒是开怀了许多。”
沈晚啼将重阳糕和菊花酒分份装进食盒里,听着他的话好奇问道:“战王对他不错,为何会苦?”
“王爷待主子如亲子,可王爷不靠谱啊,念着先王妃整日郁郁寡欢,豆丁大的小少爷他也不管不顾,撒手交给主子养,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就要教养阿言少爷。”
荆褐想起自己和主子前两年还是少年人时对着个小娃娃手忙脚乱,一时间有些感慨,又给自己灌了口酒,“卓夫人又是个容不下少爷的,还有太妃,别说主子了,她连阿言少爷都瞧不上。”
沈晚啼大概有些明白了,风舟野以前的境地大约是——不靠谱的养爹,讨厌他的后娘,烦他的祖母和病弱的弟弟。
这么想来的确是很苦。
她回过神来,荆褐已经把一壶菊花酒都喝完了,正抱着门柱哭诉自家主子可怜。
“额……”沈晚啼晃了晃手里不算大的陶土酒壶,“看来下次要选个不烈的酒。”
苍术听到这边有不寻常的动静,从屋顶飞奔下来,“沈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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