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啼正和风舟野挑府邸,沈灼明突然派人来找他们,说奶奶过世了,他们要回安河村一趟。
“老爷的意思是他和夫人回去就够了,让姑娘你安心在京中住着,不必为此事奔波。”
沈灼明派人来只是告诉妹妹一声他们去做什么了,免得妹妹回家看不到人担心。
但沈晚啼也惦记兄长和阿嫂。
“舟野,我们也回去一趟吧。大哥脾气好,阿嫂又有身孕,我实在怕沈家那帮人欺负他们。”沈晚啼止不住的担忧。
风舟野拉着她往外走,“知道你挂心,已经让荆褐候着了。”
他们是直奔安河村去的,到的时候沈灼明和赵凤秋也才到没多久。
灵棚搭在沈老三家中,沈家人都披麻戴孝,连沈灼明也换上了孝衣。
“就是你们三房照顾不利,娘才会病死,依我说你们家就该把我们几家的钱都退回来!”大伯娘叫嚷着。
沈老三的媳妇也是个老实的,被冤枉也只是哭着说道:“娘到我们家来的时候身体就不好,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啊。”
“少来!娘身体硬朗着,前两天还来我们家呢,眼下不过是刚入冬,怎的就突然没了呢?”大伯娘不依不饶,如今他们家的日子是真难过,能扣出三瓜两枣的也是好的。
大伯娘一抹眼泪,完全不给老三家辩解的机会,又道:“今日摆宴的礼钱,你可都得给我们。”
“这……”沈老三家可是本本分分务农的,一年到头也挣不来多少钱。
如今又是冬日,家中又无银钱进账,为娘操办白事的钱还都是他们家拿的,若不让拿礼钱,那当真是要过不下去了。
“这什么这?娘生前最疼的就是我们大房,便是她活着也定然是愿意把钱给我们的。”大伯母是不要到钱不罢休,邻居们都看不下去了。
“沈老三家也是可怜,一直孝顺着老人,人没了沈老大家还要吸他们家的血。”
“沈老大家是穷疯了,什么钱都敢要。”
村里人议论纷纷,沈灼明有些恼怒,道:“够了!奶奶才刚过世,在灵柩前吵什么?”
大伯娘闻言立刻又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灼明,你如今也是举人老爷了,大伯家过得这么艰难,你难道不应该帮一把吗?还是说你富贵了就忘本了?”
“灵堂上打秋风,大伯母当真不怕她老人家托梦给你?”沈晚啼走过去,点了三支香。
大伯母看见沈晚啼心里还有些打怵,顿时也不敢再说话了。
沈晚啼插好香,冷声说道:“守灵就好好守,有什么事都等晚上再说。”
大伯母沉默起来,她现在是真不敢得罪沈晚啼,她脾气可不像灼明那么好拿捏。
沈家消停到了晚上,白席也散了。
一大家子都挤在沈老三不大的房子内,屋里都快没地方下脚了。
“阿晚,这礼钱……”三伯母想要这个钱,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晚啼一副家主之派,道:“这钱三伯母你就拿着吧,若有不够的我再给你补上就是。”
“够了够了,其实也没花这么多。”三伯母连忙开口拒绝,她其实只是想补平白事的开销,让家里能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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