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商家与左家不欢而散,原本以为这事都过去了,结果没两天商家又找沈晚啼请她上门。
还用了一个沈晚啼无法拒绝的理由。
商凝的忌日。
商家祠堂之内,有商凝的牌位,牌位上方还空着一个地方。
“那是父亲给他自己留的位置。”商仲看她盯着空位好奇,便解释了一句。
沈晚啼点头,拿起香点燃。
“你今天能来,小妹她应该很开心。”商仲也给妹妹上了香。
沈晚啼注视着牌位,若世上真有灵魂一说,那此刻商夫人应该已经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了吧。
“她不会高兴的。”
沈晚啼垂眸,自己的女儿被自己研制的毒药害死,她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还不如人死灯灭,死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是……”商仲明显是误会了,愧疚怔然的望着沈晚啼已经长起来一些的短发说道:“她若看见你被欺至如此模样,定然会心疼的。”
沈晚啼沉默不语,她望着整个家祠里少有的女子牌位,思索片刻才缓缓出声。
“以后商家与我只要井水不犯河水,过去的恩怨就到此为止。”
商家肯认出嫁的商凝在家祠里供奉,便说明他们是极其看重她的,为着商凝,沈晚啼也愿息事宁人,恩恩怨怨到此为止。
商仲眼底一喜,“那你以后能常回来坐坐吗?”
沈晚啼刚想说没必要,门口又来了一人,“沈晚啼,我想和你谈谈。”
商恩晴垂着头站在门口,沈晚啼回身看她,“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我要回泽州了,我想给你道个歉。”
商恩晴轻声说着,语气再也没有以往的娇纵骄傲。
沈晚啼垂眸看着她,听着屋内上传来不大但熟悉的声音,她心下了然点头道:“谈吧。”
商仲没打算走,商恩晴也没觉得他在这有什么影响,倒是又有下人来喊走了他,说是前厅有事找他。
一时间家祠里只剩下沈晚啼和商恩晴。
“这两日我被关起来想了很多,我才发现这一年来我做的事有多蠢。”商恩晴眼睛红红肿肿的,看起来没少哭。
她愧疚的看向沈晚啼,“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仔细想想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从来没有了解过,都是听左思薇说你品行如何。
她说你爱慕虚荣拜高踩低,我信了。她说你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我也信了。她说你处处容不下她,一心想要回左家抢她的身份地位,我还是信了。“
沈晚啼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商恩晴忽而又哭起来,“我怨她骗走了我的铺子,可我知道她有危险后我还是想去保护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
商恩晴这些话无处诉苦,也只有沈晚啼知道当日真相到底如何,她只能来找她哭诉。
沈晚啼依旧不言语,商恩晴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开口,“我更想不明白,父亲他为什么那般在意左思薇,不就是一个卓家,难道还能比我这个女儿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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