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只有嬷嬷、凤丫和青菱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司马玉嘉心中苦涩,上辈子他去王家酒肆,听酒肆娘子提过一嘴。
七岁的她失去双亲,雪地里跪在坟前,哭成泪人。
他回来后,夜里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个小姑娘泪眼朦胧,四顾白茫茫一片大地的无助表情,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便也就这样记下了。
但如今如何能说?
“复发时是不是很疼?”
他紧抿唇,眼中有难掩的复杂情绪,沈妍眼睛不敢直视他眼眸,便也没发现。
她摇摇头。
许久没复发,她也忘了那种疼。
她有些拘谨,身子僵硬,倒少了那份冷淡疏离。
司马玉嘉略移了目光,把她放下来,“那也要给大夫瞧瞧,事关你的身体,万不可掉以轻心。”
他想的是,日后便可以用这个原因,请大夫来府里,每月给她诊脉调养。
回到栖云轩,鸣鹤果然已经领了大夫来。
司马玉嘉没再提方才她在临春院的事,让鸣鹤把大夫请进屋里。
“让大夫瞧瞧,若真的没什么不适,也好放心。”
沈妍见自己一番托词,他竟当真请来大夫,不好拆了自己的台,硬着头皮伸出手。
大夫常在内宅走动,知道规矩。摸了一会儿脉,没摸出什么大问题,但看眼前郎君紧锁眉,似是不放心。
观眼前夫人脸色红润,面上却有些紧张,大夫自然不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通,挑了些无关痛痒的症状说:
“夫人身子有些寒症,倒不严重,如今越往下天气越冷,注意保暖便可,无需担心。老夫开些温补的药,可每日煎了服用,调养上四五日便可恢复。”
沈妍莫名松了一口气。
看了眼也同样松了一口气的青菱,两人都很有默契地同时开口谢过大夫。
大夫开了药便走了。
消息传到临春院,徐喜姝没有怀疑,只跟王嬷嬷说沈妍一个市井长大的女子,如此这般太娇气。
言语中丝毫未掩饰自己的不满。
王嬷嬷便笑道:“身子没问题才好,这样才能早日为侯府开枝散叶。”
徐喜姝不满归不满,对子嗣还是很看重的。
不由得叹道:“嘉儿随他爹,这些年也没见他对谁热心过。”
没成亲前,屋里几个如花似玉的丫鬟,他愣是一个都没碰,也不知想要什么样的。
至于宝儿,虽不想承认,但如今看来,他竟像是把宝儿当成妹妹来疼爱。
对这个沈氏,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徐喜姝早年生的第二个也是男胎,可惜养到两岁染病去了,她伤心难抑,身子也因此垮了,再也怀不上。
后来给平安侯纳了几门妾,也只得了两个女儿。
侯爷不是沉迷女色之人,近几年身体不好,就更远着那些妾室。
她如今倒是真心盼侯府能尽快添丁。
但沈氏,她怎么看怎么不喜。
“跟卢嬷嬷说,明日照常去教她规矩,别说病了,爬也要给我爬起来学。”
王嬷嬷轻叹一声,答应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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