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嘉怔了片刻,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竟是在生气?
打量她微垂的眸,他问:“崔夫人的螃蟹宴,怎么样?”
沈妍放下手中的羊肉,净了手才说:“很好,崔夫人是个和善的人。”
她说起来,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还隐隐透着欢喜。
不是在螃蟹宴上受委屈。
那是为何?方才还欢欢喜喜,说要吃烧酒的。
沈妍见司马玉嘉还没动筷子,也不知他为何不吃。
她已吃过晚饭,又想起旧事心绪难平,已经没有胃口再吃。
他却是还没吃晚饭。
他不再如上辈子那般对她不闻不问,她也承他这个情。
想着春浅和乾月今早都回来了,便问他:“我唤春浅和乾月两位姐姐进来,伺候世子用饭?”
两位丫鬟都是他用惯的,许是了解他的习惯。
司马玉嘉微怔,漆黑的眼眸望了她许久,见她清澈眼眸也在望他,眼中没有夹杂其他,竟是真心为他着想。
他瞬间也没了胃口。
“好好的,唤她们做什么?”
沈妍垂眸:“我想着,世子用惯了她们。”
遣散四个大丫鬟,也不知他这些天后悔了没?
“不必了,我说过不用。”他语气比起往常,严厉了不少。
沈妍瞟他一眼,他只顾闷头喝酒。
寻思着自己也没说错什么,怎的他就生气了?
两人相顾无言。
“啊啾......”
门外掠过一阵秋风,沿着大开的合窗灌进来,沈妍受不住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用帕子捂着嘴,瞬间脸便红了。
这也太失礼了!
“对.....对不住。”
司马玉嘉怔了片刻,起身去衣架上取了外衣欲帮她披上,沈妍身子下意识向后退了退。
他的手便落了个空。
他只停顿了片刻,便又伸出手来。
沈妍不好再退,只得乖乖任他披上外衣。
她以前忧思过度,以致身体每况愈下,也不知和旧疾有没有关系。
便趁着这个时机,让大夫来给她摸脉,若有问题,尽早调养,把身子养好才是正事。
“旧疾不可轻视,恰逢青州的张仲灵大夫来京城,我请他进府,明日便让他来摸一下脉罢。”
自然不是恰逢张大夫来京城他才请,是他特意派长松去请的。
只是如今不好和她明说。
沈妍诧异,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上次那位大夫也看过了,不是多严重的寒症。
倒是侯爷,确实应该让大夫好好瞧瞧。
她记得上辈子,侯爷身子一直不好,她嫁进侯府一年后,侯爷一年有半载都是卧床养病。
只怕是有顽疾没有根除。
“我...只是吹风受了一点凉,不碍事。倒是候...”
她意识自己说漏嘴,忙又说:“老夫人、侯爷、夫人几位年纪大了,最是需要调养。”
司马玉嘉没往别处想,只当她关心长辈,点头道:“已另请了名医,张大夫擅治寒症,你身上的旧疾让他看了,也好调理。”
沈妍身子微顿,抬眼望他。
他说得认真,竟像是特意为她请的大夫。
他,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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