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菱等人走远,叉着小腰气得小脸涨红:“姑娘!那丫头着实无礼!她不情愿便罢,还翻白眼!简直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真是太气人了!
沈妍知道她受委屈,笑着安抚:“好了,我箱子里还有几匹彩绢,给你做衣裳,你去挑喜欢的颜色罢。”
“我要选藕荷色的!”青菱乌黑的眸子一转,立时忘了方才还在生气。
她已经想了许久,要做一件时兴的百褶裙呢!
“好啊,你去开箱子。”
这孩子还是忘性大,也好。
沈妍笑笑,让她自己去开箱子。
青菱选了喜欢的藕荷色,瞧那香芋色很是适合姑娘,便拿出来:“姑娘,上次那件蔷薇色的百褶裙就很好看,我给姑娘再做一件香芋色的罢。”
姑娘如今也不宜穿得太素净,怕是府里长辈不喜呢。
“不必劳累,我还有许多衣裳没穿呢。”
沈妍摇摇头。嫁进侯府前,青菱就给她做了几身。这一个月,司马玉嘉吩咐小丫鬟给她又做了几身,有些她都还没穿呢。
两天后就是重阳节,她也要给阿爹阿娘烧佛经,把那《地藏经》送给徐宝儿,她只能重新抄写两份。
也不管青菱,去了书桌前取出纸笔,便专心抄写。
青菱过来帮她研墨,想起方才徐宝儿主仆那得意的脸色,不满地嘀咕:“那表姑娘绝对没安好心,不过是想来炫耀罢了,累得姑娘还要重新抄写。”
“好了,多大点事呢,熬两夜就写完了。”
沈妍低头专心抄写,青菱撇撇嘴,不好打扰她。
不忍心见姑娘劳累,她起身去小厨房,打算给姑娘熬一锅温补的药膳。
司马玉嘉今晚去侯夫人院里陪她用晚饭,用饭过后就去书房,等回来时已是过了三更天。
却见沈妍屋里还亮着灯,他一愣,心中莫名有点儿期待,随后又暗笑自己痴心妄想。
自成婚以来,她从未等过他。昨天还不知她因何伤心生气,又怎会突然等他?
也不知她遇到了什么事。
他心一急,抬脚进屋,见沈妍正在低头抄写什么东西。
走近一看,才知她在抄写经文。
青菱趴在桌边,已经睡过去。
没人为她加灯油,油灯快要燃尽,屋里灯光昏暗,极伤眼睛。
他微皱眉,把灯芯拔高,问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屋里骤然亮起来令沈妍不适,她抬起头,才发现是司马玉嘉回来了。
她抄得脖子酸疼,揉揉脖子,含糊答他:“就睡了。”
却又低下头去,继续抄写。
司马玉嘉见地上堆了许多抄好的佛经,猜到她已经抄了许久,眼中一抹忧色,温声劝:“太晚了,明日再抄吧。”
“没关系,这一卷就快抄完了。”沈妍说话时头也没抬,仍是低头专心抄写。
司马玉嘉无奈,问她:“抄这些做什么?白天不能抄吗?”
一旁的青菱让两人说话声音吵醒,醒来就听到世子在问姑娘,答道:“回世子,姑娘打算在重阳那天烧给将军和夫人的。”
她想起白天文鸢那白眼,就气不过,忍不住告状:“原本姑娘早就抄好了,今日表姑娘来,得知重阳那天世子要陪表姑娘去点长明灯,姑娘便把抄好的送给了表姑娘.....”
不然姑娘何必如此辛苦?
“青菱,你先去睡吧。”
沈妍不想她什么事都告诉司马玉嘉,忙赶她去睡觉。
“哦,姑娘莫要再熬夜了,你如今还在吃药调养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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