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等了许久,本想坐等太子和圣上因为乾州旧军生分,谁知等了许久,却不见太子有所动静。
“我那好二弟不是自诩心怀仁善,为国为民吗?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乾州旧人在他面前死了,却连屁都不放呢?”
风驰知他心情不好,识趣地闭嘴,没有多言。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太子站出来为乾州旧军请命了,谁知道太子那边竟没有动静?
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会不会,太子已经知道咱们的布局?”
李盛大怒:“知道此事的人不多,你是说有人背叛本殿?”
风驰忙告罪:“属下不敢,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盛向来自负,自诩能力不比太子低,奈何不是皇后所出。
为了能登上帝位,他暗中培养势力,筹谋多年,眼见安排在各处的人手再过一年半载就能大用,谁知让蔡峤拔除,折损了他大半的人!
重新布局,还要两等三年!
真人算不如天算!
他没那么多时间耗。
若让李意回过味来反击,他的胜算就小了很多,因此必须尽快把他拉下来!
且如今他在暗处,李意在明处,论起来,是他占了先机!
“无论用什么方法,我要让李意困在东宫。”
风驰吃了一惊,担心他会操之过急:“殿下.....”
李盛抬手:“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留在太子府的人,可以用了。我要让李意困在乾州旧军之事里,脱不开身!”
“是!”
风驰见他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言。
筹谋多年,秦王府也不是豆腐捏的。
因着赋税改革之事,新帝如今几乎每天宣司马玉嘉进宫议事。
小到官员任免,大到如何激励市井百姓行商,通过对商人收税,丰盈国库,也能让百姓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等民生大事,也要听取司马玉嘉的建议。
两人已经对弈几十回合,仍没分出胜负。
新帝看着眼前的棋局,落了一子后,才看着司马玉嘉慢悠悠道:“经商轻松就能积累家财,不需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此下去,百姓不愿耕种,都来经商,谁种地?”
司马玉嘉沉思片刻,在旁边落了一子,道:“若耕种的赋税比经商的赋税低,相信手中有地的百姓,会更愿意种地。”
新帝问:“若是他们不愿意种呢?”
司马玉嘉起身来,拱手道:“微臣一人之见,未必全面,不敢妄言。”
新帝见他知进退,倒是很满意,摆手道:“无妨,你且说说,朕恕你无罪。”
司马玉嘉谢了恩,道:“若百姓不愿意种地,也可以把手中的地租其他给想种地的百姓,官府只需制定相应的租赁条款,保护租赁双方利益,若有人不遵从,自有相应条款约束,就不会乱。”
新帝打量着眼前进退有度,宠辱不惊的年轻人,沉吟了片刻,道:“此事交给爱卿,就由爱卿来起草条款。”
司马玉嘉躬身:“臣遵旨。”
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新帝心情很好,招手叫他坐回去:“来,继续,今天朕与爱卿定要分出胜负。”
“是。”
司马玉嘉落座,和新帝继续未完成的棋局。
........
平安侯府。
沈妍代掌家已经两月,眼看腊月过了一半,各家都已经开始在准备年礼。
徐喜姝担心沈妍没经验忙不过来,终于是派了采薇过来帮忙。
沈妍并不想沾侯府的事,得知她身子已经养好,便带着账册去临春院交接。
“听闻夫人身子恢复如初,沈妍在此恭贺夫人。”
“坐吧。”
徐喜姝原本不满沈妍这么多天以来,都没到临春院给她请安。
却在看到丫鬟手中的账册后,对她客气了不少。
让丫鬟给沈妍上茶,还问起她这些天理家是否顺利。
沈妍见她客套,倒有点想笑。
侯夫人作为侯府主母,又是长辈,如此防备她,当真不必。
她微一躬身:“我还年轻,很多事都没有经验,如今年底,往年各家往来的礼单,我也不熟悉,夫人如今身子已无恙,理家之事,自该交还给夫人才是。”
侯夫人见她爽快,也忍不住在心中赞一句知进退。
难见的温和:“年轻不怕,只要肯学,这个家始终是要交到你们手上的。”
沈妍微微躬身,并未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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