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太子终于停下手中的笔,见司马玉嘉身姿笔挺如松,神色如常,垂眼似乎在想事情。
太子眼中掠过一抹欣赏,暗道他倒是沉得住气。
司马玉嘉躬身:“微臣不敢。”
不敢?
看来司马玉嘉清楚他说的是的什么事。
太子神色漠然,意有所指:“连东宫幕僚都找不出的证据,却掌握在子恒手中。你一人把本宫的幕僚都甩在身后。”
司马玉嘉躬身:“不瞒太子,微臣的岳丈因为旧军之事受牵连,至今仍未洗清冤屈。
先前因为袁政的事,秦王已经注意到内人,那天在岗山,秦王的人以抓刺客为由差点带走内人,微臣不敢赌,只能先下手为强,只有手中握有有利的证据,才能在危难来临时,保护家人不受伤害。”
除了重生的事不能说,他如今所说,没有半句假话。
因为知道秦王是什么样的人,他只有让自己手中握有证据,才能有备无患,才能在紧要关头,救家人。
太子神色和缓了一些,打量了他一会,才问:“哦?你如此谨慎的人,为何笃定本宫会赢?”
司马子恒把对秦王不利的证据交给他,当真只是因为谢文韬吗?
面对太子的怀疑,司马玉嘉一脸从容,“秦王对乾州旧军毫无怜悯,为达目的,连袁政这样解甲归田的老兵、京生这样身世可怜的孩子都不放过,说一句不敬的话,微臣认为,他难堪大任。”
太子神色不明,抬眼朝司马玉嘉看来,倒并未出言责怪。
司马玉嘉见太子如此,便知他信了一半。
他暗自松了口气,缓缓道:“自从出事后,内人成了孤儿,这些年受尽苦楚,岳丈和岳母的棺椁也一直未能葬入沈家祖坟。”
他停顿了一下,在斟酌如何开口,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将有可能得罪皇帝。
片刻后,他道:“太子殿下仁厚,这些年心系乾州旧军,只有将来太荣登大位,才能为乾州旧军正名。”
他经历过上辈子秦王登基后的血雨腥风,如今所言皆是肺腑,没有一句奉承和夸大。
太子轻叹,神色有些动容,过来扶起司马玉嘉:“如此,倒是本宫多疑,错怪子恒了。”
太子见过沈妍,也见过司马玉嘉对她的爱护,司马玉嘉所说的事,他都让人查过,证明他所言不假。
司马玉嘉神色恭敬,“微臣惶恐,事关重大,殿下谨慎一点再合理不过。”
这便是太子的可贵之处,也一直是司马玉嘉所欣赏的。
太子听得进去劝告,敢于直面自己的错误,不会因为身份尊贵就一意孤行。
他拍着司马玉嘉的肩膀,郑重道:“本宫答应你,将来必会还沈将军清白,还乾州旧军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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