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新月踏实不少,搂着四爷,竟是觉得开心不少,俩人搂着睡着得格外快。
第二日,天光微微亮,四爷还在熟睡中,耿新月的痛苦挣扎呜咽声将他唤醒。
他猛地张开双眼,只见耿新月还在梦里,整个人蜷缩起来,眉头紧锁,冷汗直流,看上去十分痛苦。
四爷心中一紧,瞬间清醒,他轻轻伸出手,将耿新月小心翼翼地揽入怀中,怀中的人,仍在下意识地挣扎,与疼痛做抗争。
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月儿,怎么了?醒醒。”
耿新月醒来的瞬间,疼痛如同烈火般灼烧着她的腹部,两辈子好像都没这么疼过。
她不禁咬紧牙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肚子疼。”
那声音微弱而颤抖,四爷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此刻的痛苦。
四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急忙喊道:“苏培盛。”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焦急。
守在外间坐着睡着的苏培盛,听见四爷急切地呼唤,立刻从睡梦中惊醒,不敢有丝毫耽搁,连滚带爬地来到屏风前,恭声应道:“奴才在呢。”
“耿氏肚子疼得厉害,去,拿着银子去叫太医。尽量别惊动人。”四爷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帮耿新月把被子盖好。
“嗻。”苏培盛转头就往外跑,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毕竟,女眷突然肚子疼,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不是么?
四爷这边倒是没怀疑耿新月有孕,前不久她才刚刚换洗过。
“乖,太医马上就来,你忍着些。可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四爷给耿新月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后者疼得在榻上打滚,“不知啊。”
耿新月只觉得,自己眼前一会儿五彩斑斓,一会儿漆黑一片,大脑早就没有能思考的能力了。
四爷见她基本没有完整的回话、分析思考能力,转头对外面道:“伺候耿氏的人呢。”
半夏和白芷也在外间守着的,自然知道自己主子这是病了。
早就在门口跪着了,只是没有主子爷的传唤,不敢进去。
这会儿听见四爷低喝,忙跑进去跪着,“奴才在。”
四爷没时间跟她们这儿浪费,言简意赅,“耿氏从下船之后,有什么异常?事无巨细,说。”
俩人早就吓破了胆,赶忙把事情竹筒倒豆子。
索性,昨儿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赶紧分析出格格的病因才是要紧。
“去,伺候你们格格。”四爷摆手,现在不是追究下人伺候不周的时候。
太医是一位头发花白、皱纹深刻的老头,背着沉甸甸的药箱,被苏培盛急匆匆地一路抓来。
他的步履蹒跚,进屋的时候,气喘吁吁,早已上气不接下气。
显然是年岁已高,跑得急促,体力不支。
那颤颤巍巍的身躯,跪地叩首,声音因为喘息而断断续续,“微臣……给……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