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缓缓停在了目的地。耿新月迫不及待地扶着四爷伸出的手跳下马车。
眼前,一座巍峨壮丽的酒楼耸立于街角,其气派之姿令人瞠目结舌。
耿新月驻足凝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震撼。
她细观那高悬的招牌,上面镌刻着“千月酒楼”四个大字,金光闪闪。
四爷见状,以为耿新月是被这酒楼乃是舅舅的产业而惊讶,他并未多想。
然而,他怎会知道,眼前的这座酒楼,对耿新月而言,是她跟舅舅创建的第一个产业,意义非比寻常。
耿新月深吸一口气,她曾从舅舅留下的信息中得知,这间酒楼经营得颇为红火。
然而,亲眼所见,那气派的程度却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酒楼高达四层,每一层都宽敞明亮,装饰奢华而不失雅致。
红漆木柱,雕花窗棂,琉璃瓦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走进酒楼,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夹杂着各种菜肴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耿新月环顾四周,只见店内顾客络绎不绝,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她仿佛能听见那酒香在空气中弥漫的声音,感受到那热闹气氛所带来的温暖与活力。
他们穿过一条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个雅致的房间前。四爷停下脚步,转身对耿新月说道:“就是这里了,你进去吧。”
耿新月回头,正想着,自己一人进去不大合适,毕竟清誉在这个朝代格外重要。
四爷却摇头,“爷进去了,你们说话就不畅快了。放心,爷在门口,没人能说出什么来。”
耿新月一瞬间,觉得眼泪就在眼眶盘旋。
现在可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她转身推门进了屋子。
房间内布置得十分简洁而雅致,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桌旁品茶。他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袍,头发用一根玉簪随意地挽起,显得既随性又不失风雅。
他的面容清瘦而俊朗,眼中透着一股睿智的光芒。
“小舅舅。”耿新月红着眼,给舅舅福身。
这些日子,舅舅为了自己做了多少,就是跪地叩头,都是应该的。
顾鸣谦忙避开,“不是客气的时候。大姑娘,快,看看谁过来看你了。”
顺着顾鸣谦手指方向,屏风后面,走出来的是耿家嫡母和耿新月的同父同母弟弟,耿翰池。
“给母亲请安。”耿新月上前福身。
要说耿德金娶的这位嫡妻大娘子,是正儿八经的满人,索绰罗氏旁支的独生女。
家里虽然没有高官,却也家境殷实。嫁给耿德金,绝对算得上是下嫁。
为人直爽,对待庶出的子女也从不苛刻,算得上是个顶好的嫡母。
耿新月是打心眼里尊敬着的。
“大姑娘,不,格格,快别这样。”索绰罗氏快步上前,扶着耿新月。“听你舅舅给家里传话,说你一切都好。可没真正看过,总也放不下心。你父亲进京述职,不得空过来,却也巴巴惦记着。我和池哥儿来看过,也可以宽慰你父亲了。”
索绰罗氏拉着耿新月解释道。
其实耿德金回京述职忙是事实,却也不至于完全不得空来看自己女儿一眼。
但毕竟是外嫁的女儿,偷摸相见,清誉是一回事,怎么面对四爷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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