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瘦了，没有肥嘟嘟的肉感，只有薄薄的一层皮。

这孩子！

状况糟糕得可以！

凌东未发出丝毫的声响，骨碌碌地张着一双大眼睛，眸里的纯真溢了出来，就是没有戒备和疏离。

他很信得过她。

意识到这一点，殷素素的心里涌现了很多理不清的情愫。

她突然鼻头酸涩得很。

他对她态度的改观，是因为那一句“她是他的小姨”吗？

待会儿，她要亲自求证。

其实，凌靳言让她来照顾凌东，相当于变相地给她找了个接近孩子的理由，她是一点都不排斥的。

“你确定你不开口说话吗？”

殷素素并没有放弃，再次捏了捏他瘦削的脸蛋，有些莫名的心疼。

她想试探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他之前不还好好地向她求助了吗？

怎么过了一段时间后，就变了？

凌东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抿了抿下唇，炯炯有神的眼神落在殷素素的身上，看着和正常的小孩无异。

那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你不开口就算了！”殷素素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温声道，“你坐下吧，别站着了，怪累的。”

言罢，她自己也找了一处坐下。

最近不知道怎的，她总是特别容易疲惫。

究其原因，肯定和凌靳言那死家伙脱不开关系，他给了她极大的精神压力，她现在看见他就发憷。

“坐下呀！”

“你平时看电视的吗？”

“看得懂电视吗？”

无意地瞥见了茶几下的遥控器，她计从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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