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凝震惊地忘记了哭泣，她双目含泪，眼中一片虚无。

很多她想不通的细节，突然连接在一起。

楚时晏从来不碰她，对她的身体没有丝毫渴望，也从来没对外承认过她的身份，只有在望着她的背影时，眼神中才会流露出温情。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林惜的替身。

她一个堂堂白家千金，怎么可能当一个孤女的替身。

白雪凝双目含泪，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晏哥哥，你是生气我偷偷拿‘暗夜之星’，故意说气话的吧?”

楚时晏无情道：“我的太太只有林惜一人，以前以后下辈子，只能是林惜。”

白雪凝后退一步，差点跌倒在地。

楚时晏怎么突然就变了?

她抬起头红着眼睛看向林惜，林惜正蹲在楚时晏身后，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白雪凝疯了，冲到林惜身边撕扯她的头发，嘴里骂道：

“一定是你这个毒妇搞鬼，上次你给晏哥哥下药这次又干了什么！”

楚时晏架住白雪凝的胳膊，满脸不耐烦：

“别发癫，你敢动林惜一根手指头，我要你好看。

楚时晏目光凌厉，白雪凝的心彻底凉了。

一场热闹的生日宴会演变成闹剧，名媛们看完热闹心满意足地离开。

楚时晏像拎小鸡一样把林惜拎到门前的迈巴赫上，自己坐到驾驶位子，开车离开白府。

林惜冷着脸独自生闷气。

楚时晏的脸色也不好看。

两个人像是较劲一样都不肯主动开口。

行至半路，楚时晏忍不住了：“是谁答应我不来白雪凝的生日宴。

林惜冷漠道：“不小心撞破了你们的好事，我向你道歉。”

楚时晏咬紧了牙关。

林惜是懂得怎么气他的。

楚时晏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我说得很清楚了，我跟白雪凝什么都没发生。”

林惜：“你前天还跟我说你周日才能回来，更不会去参加白雪凝的生日宴，为什么还是来了?”

楚时晏叹了口气：“怪我心软，余妙妙昨晚半夜给我打电话说白雪凝突然心悸，怎么都不肯去医院，我正好工作提前结束，就开车回来了。”

林惜垂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不过是你们玩乐的工具。”

楚时晏怒声：“林惜，我不许你作贱自己！”

林惜捂着脸哭泣：“白雪凝骗我，你也骗我，什么不再见白雪凝，什么为我拍的‘暗夜之星，什么一见钟情，这种谎话你张嘴就来。”

车里安静地只听到林惜的抽噎声。

楚时晏的声音传来：“我没骗你，都是真的。”

林惜止住哭声，满脸泪痕地望向楚时晏，眸中尽是茫然。

楚时晏摸了摸林惜的脑袋，声音柔和：“都是真的。”

林惜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白雪凝是我的替身也是真的吗?”

楚时晏眼眸闪烁。

白雪凝的背影跟林惜很像，她是楚时晏唯一能抓住的关于林惜的一点点影子。

楚时晏的沉默在林惜眼中是迟疑。

她默默低下了头。

她为什么要问这种话自取其辱，她永远也忘不了她的初夜，楚时晏醒来看到她，脸上充满了震惊和厌恶。

“是真的。”一双温热的手覆到林惜脖子上。

林惜怔了半晌，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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