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海却不肯再开口。

林惜满腹疑惑地走出住院部，走到医院门口，裴修远正双手插兜倚在车头上等她。

看到林惜一个人走出来，裴修远笑着迎上去接过林惜手中的包。

两个人谁也没提林惜的病情，只是谈了明天出差的工作事宜。

晚上曲凌悦把白雪凝的朋友圈截图发给林惜。

【白莲花：起飞了，第一次跟随爱人出门工作。】

白雪凝坐在飞机上，脑袋靠在一个男人的肩头，满脸幸福地笑着。

楚时晏已经潇洒地往前走，奔赴新的美好生活了。

只有她还困在原地，

不人不鬼。

第二天，飞机载着满怀心事的林惜和裴修远，飞向万里高空。

“你不打算跟楚时晏离婚吗？”

飞机平稳地运行在大气平流层，机舱里很空，前后左右没有人。

裴修远忍不住，终于开了口。

林惜的头靠在座位上，望着窗外连绵不绝的白云，缓缓道：“学长，我很可笑吧？”

即使被楚时晏伤成这样，被白雪凝踩在脚下狠狠侮辱，她心里竟然还是万分留恋。

“我没想到你对楚时晏爱得这么深。”裴修远低着头，眼神充满悲伤。

林惜苦笑。

单相思罢了。

爱得越深越像个小丑。

“以前是我痴心妄想，现在我明白了，楚时晏爱的是白雪凝，只有白雪凝这样的出身才配得上楚时晏，我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一个随时供楚时晏发泄欲望的工具。

“林惜，你不要贬低自己，想想你在法庭上自信耀眼的模样，你......真的很好。”裴修远急迫道。

在他眼里，大学雪夜里伸手救他的林惜从来没变。

那时他暗恋的那个女孩，现在他心意没有改变。

“林惜......”冲动之下，裴修远开口。

他想等林惜离婚后再表白的，现在望着林惜失落的脸庞，他突然等不了了。

“学长，我跟楚时晏很快就要离婚了，你说楚家家大业大，你帮我算算我能分他多少钱吧。”

林惜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不想再去想伤心事。

裴修远被打断，无奈只能配合林惜笑着。

昨晚c给林惜发微信，孤儿院里当年被领养到国外的孩子全部杳无音讯。

他费心查了多年，没有查到任何人的踪迹。

实在太可疑了。

这只能说明领养文件全部是伪造的。

更迫切的一件事是现在孤儿院很多孩子逃跑，宁愿流落街头当乞丐也不想待在孤儿院。

林惜小时候在孤儿院待过两年，非打即骂，她也是跟一群小伙伴逃出来的。

后来辗转被几个家庭收养，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孤儿院短暂的两年没有出现在她的收养记录上。

这让林惜稍感安慰，楚时晏应该查不到c的身份。

林惜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想法需要很多钱支撑，恰好楚时晏有的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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