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下又一下，惨叫声也慢慢小了，似乎有人已经疼得昏了过去。

李四见皇上是当真要将他们往死里打，便一咬牙豁出去，想要全都招了，毕竟出了事还有高个子顶着。

李四看了一眼在旁边装聋作哑的德妃，看起来这位尊贵的娘娘要一直装无辜到底了。

凭什么他们这些下人就要替这些贵族顶罪？

难道他们活该贱命一条，一定要像烂泥一样烂在地里？而那些万恶之源却仍然高高在上，始终立于高台？

李四眼中燃起了一股无名的火，而这股火烧得他直接大声道：“皇上，奴才全都招了！”

李四成功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来，萧明霁一摆手，让慎刑司的人停了下来。

李四已经被打得瘫在地上直冒冷汗，只能咬牙强忍着疼痛说道：“启禀皇上，虐猫一事在承乾宫是默许了的。”

萧明霁扭头看向德妃，德妃打了个哆

嗦，顿时恼羞成怒地将茶杯摔在了李四脸上。

“你这贱人胡说什么？本宫何时默许你们干这种腌臜事？没得教人恶心。”

李四见状知道自己人微言浅，德妃又不承认，顿时有些慌了神了。

“皇上饶命，奴才说的都是真的！”李四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将额头磕得血肉模糊了。

德妃气急，大喊到：“这刁奴随意攀咬主子，还不拖出去打死！”

李四见德妃对自己已经动了杀心，便什么也不顾了，直接将德妃干的事全都抖搂出来。

“禀皇上，奴才知道德妃娘娘喜欢虐猫，而且正是因为冯大虐猫玩的花样多，娘娘才喜欢他的。”

德妃气得眼都变得通红，大喊一声：“你闭嘴！不是这样的，皇上你听我狡辩！”

萧明霁听了萧予卿的心声早信了大半，又听李四的供词心中也有了数。

于是萧明霁又抬抬下巴示意李四继续说：“你可有什么证据？”

李四的冷汗已经从额头流到嘴巴里，他好似因紧张而打着哆嗦。

“奴才没有证据。”

德妃松了一口气，狠狠瞪了李四一眼，盘算着怎么把这太监弄死。

李四缓缓抬头，露出他尖嘴猴腮鼻青脸肿的脸：“但奴才知道德妃娘娘总虐待大皇子殿下。殿下身上的伤连奴才这个下人看了都揪心啊。”

“啪”

德妃上前就给了李四一巴掌，“你个贱人，怎么敢随便攀咬本宫？”

“娘娘既然不管奴才的死活，那便不怪奴才不义了，都是您逼我的！”

德妃哆嗦着后退几部，无助地看向萧明霁。

萧明霁猛得拉开萧剑飞的袖子，看到了儿子胳膊上被抽出的鞭痕。

那伤痕有新有旧，一看就是遭受长期虐待留下的。

“都出去！”

萧明霁阴沉着一张脸怒吼道。

萧予卿也跟着两个姐姐出去了，院内只剩下萧明霁和德妃母子。

萧明霁掀开儿子的衣服，看见了隐藏在锦衣华服之下的斑驳青紫的伤痕。

萧剑飞有点不好意思，他瑟缩了一下，有些怯怯地看着自己的父皇。

萧明霁难压心中怒火，朝着德妃怒吼道：

“德妃，你就是这么对朕的儿子的？虎毒不食子，你这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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