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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恰赫恰兰灰羽营(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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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克哈抬起头,脸颊被寒风吹得微红,急忙解释:“宫里有食堂,大家都在那儿吃!这是在安托利亚学的,是你家主上的发明,郡主把这个习惯带来了恰赫恰兰。郡主说了,你不当值时,跟伊尔马兹、库特鲁格一样,是她的婆家亲戚!亲戚么,就能来食堂吃饭!”她说到“亲戚”时,声音轻了些,偷偷瞄了乌尔萨一眼,心跳得像擂鼓。

乌尔萨愣了愣,咧嘴一笑,眼中闪过激动:“还真有这好事?那我换岗就去!”他搓了搓冻僵的手,想象着食堂里热腾腾的羊肉汤、刚出炉的麦饼和一碗甜滋滋的枣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索克哈点头,叮嘱道:“一换岗就来!晚了没好菜!不过,麦饼随便吃——你们那位阿里公子把那老贼私藏的粮食都找回来了,分了一些给我们送来了,他这人还算仗义。”她顿了顿,鼓起勇气,从布包里掏出一件折得整整齐齐的棉袄,递给乌尔萨,“喏,给你!你都没件像样的棉袄,恰赫恰兰的冬天冷得要命!”

乌尔萨接过棉袄,入手沉甸甸,软乎乎,像是新棉絮填充的。棉袄深棕色,针脚细密,袖口绣着小花纹,显然费了不少心思。他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向索克哈,感激道:“这是郡主赏的?那你记得替我向郡主谢恩!”

索克哈却低头,脚尖蹭着雪地,声音细如蚊鸣:“不……不是郡主赏的。”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那哪儿来的?”乌尔萨挠头,憨憨问道,眼神疑惑。

索克哈猛地抬头,脸颊烫得像火烧,嗓音羞涩又急促:“我自己做的!”话音未落,她转身就跑,裙摆在风中飘荡,铜片叮当响,像一串慌乱的铃声。她一溜烟钻进城门旁的巷子,朝沙阿宫跑去,只留下一抹蓝色背影,消失在雪幕中。

与此同时,巴什赫部落的营地内却是一片欢腾。夜幕降临,星光在深蓝的天幕上闪烁,篝火在大帐外熊熊燃烧,火光映照着部落中一张张笑脸。古尔人的巴什赫部落以游牧和狩猎为生,营地由数十顶毛毡帐篷组成,帐篷上绘着粗犷的几何图案,周围拴着马匹和羊群。部落的男女老少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歌声高亢而悠扬,伴着羊皮鼓的节奏,充满了草原的野性与生命力。女人们身着色彩鲜艳的长裙,头戴缀着银币的头巾,裙摆随着舞步旋转如花;男人们则穿着羊毛短袄,腰间别着弯刀,脸上涂着象征勇武的黑色油彩。

这场欢庆源于李沁的慷慨之举。他不仅归还了塔赫玛斯普强征的粮食,还额外送还了巴什赫部落的全部存粮,以报答他们长久以来为他提供的庇护。相比之下,卡伊部落和萨兰部落的待遇就没那么优厚了——李沁只归还了他们一半的粮食,另一半中,一成作为象征性的贡品送给了古勒苏姆,其余的则被李沁和他的“恰赫恰兰灰羽营”收入囊中。这个新名字取代了“土匪”的恶名,带着几分威严与正统的意味。灰羽营的旗帜上,绣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象征着李沁的野心与新生。

在大帐外,部落酋长乌兹巴什正与李沁并肩而坐,面前摆着烤得金黄的羊腿和一壶清冽的山泉水。乌兹巴什是个满脸风霜的老者,头裹羊毛头巾,胡须花白,眼神却锐利如鹰。他举起木碗,向李沁致敬,声音洪亮:“阿里,你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巴什赫部落永远记得你的恩德!”李沁笑着回敬,脸上带着几分沙陀人特有的豪迈。他的长袍虽有些磨损,但腰间的镶玉佩刀和靴子上精致的刺绣仍透露出他出身不凡。火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仿佛他早已不再是那个被追杀的落魄者,而是一个胸怀大志的领袖。

乌兹巴什的女儿法图奈坐在一旁,年轻的脸庞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生动。她身着蓝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缀满银铃的腰带,铃声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她正笑着与李沁交谈,眼中闪着好奇与崇拜:“阿里哥哥,听说你曾单枪匹马闯过塔赫玛斯普的营地,是真的吗?”李沁摆摆手,谦虚地笑了笑,却不否认,引来周围头人们一阵哄笑。

不远处的图兰沙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斜靠在一顶帐篷旁,手里拿着一只木杯,盛着清泉,目光游移,脸上带着几分不屑。图兰沙是个高大的沙陀青年,眉宇间有种桀骜不驯的气质。他的皮甲上满是征战的划痕,腰间挂着一把弯刀,刀柄上镶嵌着一块碧绿的玉石,显示出他的高贵出身。部落里一位姑娘在今天早晨大胆地向他示好,送来了一条亲手编织的羊毛围巾,却被他冷淡地拒绝了。图兰沙的理由很简单:“我志在沙场,无心儿女情长。”这话虽豪气,却让那姑娘红了眼眶,也让部落里的其他人对他多了几分疏远。此刻,他站在人群外,独自啜着泉水,眼神时而投向李沁,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既有忠诚,又有不甘。

篝火旁,灰羽营的几名头领正与部落的头人们分享美食,笑声不断,脸上都带着久经沙场的坚韧。他们的笑声中透着对未来的期待——李沁和古勒苏姆的结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财富与权力的可能。至少眼前,他们已经得到了实惠:那些之前跟着塔赫玛斯普冒充土匪去打劫的普通人不但自己被屠杀,而且他们的家人可没有塔赫玛斯普家属的那种优待,不但没有抚恤金,而且还遭到了清算,那些人的家产和女人则分配给了灰羽营战士们,男人们则沦为了古勒苏姆自己名下的奴隶。

夜色已深,山谷中的风带着凉意,拂动篝火余烬,火星在夜空中一闪即灭,仿佛野地里挣扎的梦。远处传来几声狼嚎,低沉悠长,提醒着营地里的人们,这片土地从未驯服。

李沁站起身,抖落裘袍上的尘土,朝乌兹巴什和法图奈点了点头,算是告别。他的目光掠过人群,落在图兰沙身上,微微颔首。图兰沙默默放下手中木杯,跟上李沁,两人并肩走向营地边缘那处视野开阔的高地。

李沁望着那一簇簇微光,沉声问道:“图兰沙,你选择离开商队而跟着我,是因为我是老主上的儿子吗?”

图兰沙几乎未作思索,脱口而出:“不是!”他顿了顿,语气更坚定了:“是因为我相信,只有你,才能带沙陀人重新崛起。不一定要在震旦——哪怕是在别的地方,也可以。”

李沁怔了怔,没料到这个一向寡言的少年说出这番话来。夜风拂面,他的神情却忽然柔和下来,似被什么击中了心底最深处。

“原来你看得比我还远……”李沁轻声道,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神里却是一片沉静辽阔的光。他望向远方,仿佛看见了一条崭新的征途,在星光下缓缓铺展。

……

在波斯高原崎岖的山谷间,一条蜿蜒的土路被骆驼与骡马反复踩踏,扬起阵阵尘土。沙陀商队缓缓行进,车辚辚、驼马啼啼,木轮的吱吱声与蹄铁敲击石板的脆响交织成一曲沉默的征途。

山风从谷口吹来,带着草甸的清香与雪峰的寒意,拂面如刀。商队旗帜在风中猎猎招展,旗边早被风沙磨得破损卷角,如同沙陀人流离飘零的命运残痕。

李腾骑在一匹枣红高马上,面庞被寒风吹得泛红。他神情肃穆,眉头紧锁,目光越过前方车马,似穿过千里风尘。他低声喃喃,自言自语:“罢了……或许真只有他那样的二流子,才能成就大业……”他的话语被风卷走,消散在山谷深处,像是对命运投下的一粒微尘。

身后,商队护卫披着皮甲,手按弯刀,警惕地扫视着两侧嶙峋的山崖。阳光透过云隙洒在铁器上,映出一片隐隐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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