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让戴伦亮仿佛重新体验了在穿越之前,部门内的人都拿他当替罪羊的过往经历。
此时戴伦亮的内心既愤怒又痛苦,愤怒是因为被人强行诬陷,无处申辩;痛苦是因为现场除了伊琥,没有人替他说话,仿佛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巴不得他出事,巴不得他马上消失一样。
戴伦亮见那洋毛涓一口咬定自己是叛徒,只相信宣仪的片面之词,无论自己如何解释都听不进去。
想必在这帮人面前得不到任何公平与正义,这种情况只能去找师傅了。
戴伦亮高声喊道:“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去见师傅,让他老人家主持公道。”
奉乘说道:“掌门他老人家正在闭关修炼,又岂会见你?”
洋毛涓说道:“掌门师兄岂是你这个叛徒想见就能见的。我看你不是想趁机逃走,就是想去行刺掌门师兄。来人,把他拿下!”
戴伦亮拔出手中的长剑,喝到:“谁敢?!”
众人顿时不敢向前,局面陷入僵持。洋毛涓向旁边的单无纯一个眼神示意,单无纯当即会意,提剑站出来,说道:“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今天誓要拿下你这个叛徒。”
戴伦亮从宿主记忆中,认出了此人,便说道:“八师叔,我.......”
单无纯骂道:“住口,你这个叛徒没有资格叫我师叔。”说完,拔剑出鞘,向戴伦亮攻去。
戴伦亮认出那招是“直捣中原”,左手伸出剑鞘格挡。原来这两天,他已经熟悉了宿主的武功和招式。
单无纯一招不成功,又连续攻了几招。
这时候戴伦亮打工人的老毛病又犯了:他觉得单无纯是长老,好歹是个领导,不能轻易得罪,否则会影响以后的发展和前途。
是以戴伦亮只防守,不还手,也不进攻。他以剑鞘格挡,配合绝妙的步法,闪躲避让。单无纯一连十招下来,未曾碰到戴伦亮的身体分毫,顿时觉得有失颜面,脸越发红涨。
旁边的执法弟子们见到单无纯一直拿不下戴伦亮,心中非常吃惊,想不到那戴伦亮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身为同辈的他们,已经被戴伦亮远远地甩再了后面。
不少人面面相觑,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单无纯大喝一声,挺身向前,手中的长剑不停进招,如狂风暴雨般攻向戴伦亮,“指鹿为马”,“号令群雄”,“唯我独尊”,招招连环不断,一招快过一招,每一招都蕴含八到十种变化,覆盖戴伦亮身上各处要害。
戴伦亮一看,干,这不是明摆着要他命么?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他会挂掉。
突然,戴伦亮转念一想:不对啊,他穿越后是这个门派掌门的大弟子,是相当于东宫太子般的存在。还怕单无纯这个小小的长老作甚?
他又想起穿越前被上级欺负的情形,内心一股无名之火涌了上来:就是因为对这些领导太过于尊敬和听话,表现得太卑微,才导致对方得寸进尺,恣意妄为。不但平时欺负他,裁员的时候还第一个拿他开刀。
他决定不再忍辱退让,要奋起反击,让人知道他不是好欺负的。他要用手中的剑,打出尊重。
戴伦亮施展一招“话不投机”,化解了单无纯的攻势,趁机攻出一招“撩泥马匹”,直取单无纯的胸膛。单无纯被迫回剑防御,攻守之势立马逆转。
洋毛涓看着两人的战斗,内心暗自吃惊:“掌门师兄平时经常夸赞戴伦亮天赋异禀,武功卓越。今天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单师弟的水平,实属罕见,整个长青派怕是很难找出第二个。好在今天他终于落在了我手里,定叫他永无翻身之日。”
伊琥看到戴伦亮这般武艺,不禁感慨:大师兄果然又在偷偷勤奋练功,武功又精进了不少,怕是已经超越单长老了。
当单无纯和戴伦亮打起来的时候,梅节超心中暗爽,执法院在场的有一百多号人,想那戴伦亮即使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单挑完全部的执法弟子。况且闹得越大,最后越容易死人,对他就越是有利。
是以梅节超一直稳操胜券,怡然自得地欣赏这场闹剧。宣仪本就唯恐天下不乱,眼见戴伦亮和单无纯打起来,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又打了二十来招之后,单无纯已经处于下风。戴伦亮长剑攻出,直指单无纯的心脏。单无纯大惊,连忙侧身躲过,又向左侧移动几步,拉开距离。
戴伦亮早已料到,持剑追击,剑尖直刺单无纯的咽喉。单无纯无奈,持剑斩向戴伦亮的长剑。
洋毛涓心中暗叫不妙,刚想上前为单无纯助阵。只听见“啊”的一声,单无纯的右手中剑,伤口涌出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半条袖子。
原来戴伦亮见单无纯欲砍剑格挡,便将剑斜下劈出,恰好命中单无纯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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