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朕已处置妥当,太傅一家亦已应允,符离,你应当将心思放在自个娶妃之事上。”拓跋弘正色道。
拓跋绥凝神思索,鱼韵微不会再回来了,即便自家弟弟有赐婚诏书也无用,如此一想,便也不再忧心。
“朕至多再容你三个月期限,若到那时你仍未寻得心仪的太子妃人选,朕便会亲自为你操办纳侧妃之事。”
“父皇……”
拓跋绥欲言又止,三个月的时间,他真的能再遇到心仪的女子吗?
可他的心里………
“符离,你可莫要辜负了父皇的良苦用心。”
“儿臣……明白。”
宫殿门前,参加宫宴的人群陆陆续续离去,鱼闰惜独自站在一处愣神。
她心中纳闷,拓跋绥为何去了那么久还未归来。
恰在此时,前方不远处,拓跋绥正朝她所在的方向踱步走来。
鱼闰惜快步迎上前,见拓跋绥面色看起来不太好,关切地问询:“符离,你这是怎么了?”
拓跋绥轻叹了一口气,徐徐开口:“先离开此地吧。”
鱼闰惜点点头,两人并肩前行,朝拓跋绥寝宫的方向,缓步行去。
回寝宫的路上,拓跋绥眉头紧锁,眉间似锁着化不开的愁绪。
原本与鱼闰惜同行是想与她商讨些事情,可这会他满心烦闷,实在没有心情。
拓跋绥鲜少如此,鱼闰惜心下好奇,试探问道:“符离,你是否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以往,鱼闰惜常常为他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可娶妃之事,实乃人之常情,她纵有千般智谋,亦难为他化解烦忧。
尽管如此,拓跋绥还是将满腹愁绪道出,只当寻得一位倾诉对象,以舒缓情绪。
听罢,鱼闰惜心中倍感震惊,她向来对拓跋绥的私事秉持着不过问的态度,也从未刻意去打探。
如今得知拓跋绥这年岁竟还未娶妻,她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且不论他身为太子的尊贵身份,单就他这年纪而言,即便没有合适的太子妃人选,朝中大臣和他的父皇也应会为他先纳侧妃。
此事着实让她大为震惊。
拓跋绥似乎瞧出了她心头的疑惑,知晓鱼闰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只得向她解释其中缘由。
鱼闰惜耐心听拓跋绥解释完,才终于相信他说的话。
难怪她此前从未听吕决提及拓跋绥太子妃的事。
起初她以为,或许是吕决觉得在她面前谈论这些不太恰当,刻意避而不谈,谁承想,竟是因为拓跋绥至今还未娶妃。
鱼闰惜不知该如何安慰拓跋绥,静默着没有言语。
她该劝他吗?若换作是她,旁人劝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她定会心生不悦。
更何况,她要劝的人还是拓跋绥,他们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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