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需要费德功下令,战场上的羌兵已经开始撤退,只是他们被羯兵包围,早已陷入了绝境,根本无法撤出来。
费德功空有三万兵马,却不敢前去救援,生怕自己也陷入汉军的包围之中。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最终,费德功不得不做出痛苦的决定,带主力撤退。
刘轩眼见战局已定,再打下去,只是增加屠戮,便对身边亲兵道:“通知时与风他们,暂停攻击,允许羌兵投降。”
亲兵听得命令,立即跑去战场传令。很快,战场上便响起了“缴械不杀!”的呼喊,幸存羌兵如释重负,纷纷扔掉兵刃,跪地投降。
石曼虽不懂行军打仗,却也看出这场胜利来得异常轻松,心中满是震撼。正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刘轩声音在耳旁响起:“你想什么呢?”
石曼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道:“回王爷,奴婢没想什么。”
刘轩觉察到石曼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但他并未多问,只是伸手入怀,拿出那把弯月金刀:“此刀以后由你替我保管。记住,我征你族人打仗,并不是因为缺兵,而是想给他们一个恕罪的机会。”
石曼接过金刀,小心收好,随着刘轩和寇文通进入帅帐之中。
半个时辰以后,众将领先后来到帅帐。萧鸣所部并没参战,负责打扫战场,他首先汇报:“禀告王爷,此战共歼敌一万三千余人,俘虏一千四百人,我军牺牲一百四十八人,三百多人受伤。”
刘轩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今日之战,我们虽取得了胜利,但也要铭记那些为国捐躯的英烈们。把这些牺牲战友就地掩埋了吧,让他们长眠于这片他们征战过的土地上。”
萧鸣点点头,随即问道:“王爷,那一千多俘虏,怎么处置?”刘轩略作思索,沉声说道:“留二十人做向导,其余人斩掉左手小指以示惩戒,然后就地释放。告诉他们,以后若再与大汉为敌,定会严惩不贷。”
说完,刘轩看向崔大庆,责问道:“崔师长,你是怎么回事?让你在敌人溃退后从右侧包抄,以全歼敌军,你为何延误战机,致使一千多敌人得以逃脱?”
崔大庆站起身,面色羞赧,如实答道:“启禀大汗,属下当时被手榴弹吓傻了。”
石曼在一旁听闻崔大庆如此回答,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掩住嘴巴,不好意思地把脸庞隐于刘轩身后。其余将领也都被崔大庆的坦诚逗乐,忍俊不禁。
刘轩见崔大庆一脸窘迫,示意他坐下,语气缓和了一些:“崔师长,念你初犯,且能如实禀报,本王就宽恕你此处过失。但你要记住,战场之上,每一刻都关乎无数士兵生死存亡,作为主将,决不能有丝毫马虎。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定当按军律处罚。”
崔大庆如释重负,连连点头。众人见刘轩神色凝重,也都收敛了笑容。
颜巷问道:“王爷,敌军主帅已向西南方逃窜,并未返回巴北城,且城中守军也已随之逃离。此时巴北城空虚,我们是否趁机进占,以稳固战果?”
刘轩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进占巴北城只会浪费时间与人力。我们的目标不是这个边陲城池。你找一些会写字的士兵,在纸上写明我们出兵的原因,告诉他们我们只抓羌王,不扰百姓,然后用箭射进城去。让羌族百姓知道,我们是正义之师,是为和平而来。”
颜巷点点头,接着又问道:“王爷,接下来我们如何行动?”刘轩指着案几上的地图,一字一句地说道:“拿下羌国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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