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皮背靠着大门,身体微微前倾,双脚像蜗牛一样慢慢地往门闩处挪动着。他的动作异常缓慢,仿佛生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终于,他的脚到达了门闩处,他的手也从背后缓缓伸过去,目标明确——那扇门的门闩。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门闩,心中暗自窃喜,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早已被唐哲尽收眼底。唐哲就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静静地观察着张二皮的每一个动作,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出手。
就在张二皮的手快要摸到门闩的一刹那,唐哲猛然发动攻击。他的右脚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踢出,准确无误地将身边的半截板凳踢向张二皮,那半截板凳就像一颗被发射出去的炮弹,直直地朝张二皮飞射而去。
张二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本能地抱头蹲在地上。那半截板凳以惊人的速度从他头顶呼啸而过,狠狠地砸在大门上,瞬间四分五裂,木屑四溅。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唐哲的注意力稍稍分散了一下。而就在这一瞬间,武秀才任明建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毅力和决心。他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脱臼的胳膊带来的剧痛,依靠着桌子的支撑,猛地一扭身子,竟然将已经脱臼的胳膊硬生生地对接了回去。
见唐哲去对付张二皮了,任明建抓住机会,毫不犹豫地朝着唐哲猛扑过来,他的速度快如疾风,势如猛虎,唐哲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行动能力,更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强大的意志力。
唐哲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抓住张二皮上,对于任明建的突然袭击毫无防备。只一瞬间,他就被任明建如泰山压卵般地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小杂种,看你往哪里跑!”任明建怒不可遏地咆哮着,他的嘴里不断地喷出恶毒的咒骂,仿佛要将唐哲生吞活剥一般。与此同时,他的两只粗壮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地环过唐哲的脖子,试图将他牢牢地箍住。
原本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尿裤子的张二皮,一看到唐哲被任明建压在身下,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嘴里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哈哈,小私儿,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你龟儿再给老子狂撒?”
武秀才任明建身材高大威猛,体重足足有近两百来斤,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唐哲的身上。唐哲虽然也拥有一身过人的力气,但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反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尽管他拼命地挣扎着,用两只手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脖子,以免被任明建得逞,但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挣脱任明建那如铁桶一般的束缚。
此时此刻,唐哲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甚至有些泛紫,额头上的伤口因为过度用力而几乎要绷开,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耗尽,身体也越来越不听使唤,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张二皮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掉落的板凳脚,紧紧地握在手中。他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一步一步地朝着唐哲走去,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狂啊,你怎么不继续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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