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儿来的路上,丁子告诉了她,是要回答几个关于“庆宁公主”的问题。
之前被打怕了,橙儿一路忐忑,到了跟前头都没敢抬,直接瑟缩着跪到了地上。
“橙儿,无需害怕,只需要给这两位公子讲清楚你知道的就行了。”周管家安慰。
“是。”橙儿很小弧度地点了头。
“橙儿姑娘,请问公主失踪的时候,你在哪里?”方景宏尽量放和语调,为了不吓着她。
“我、我在给公主熬药。”橙儿说。
“熬药?当时公主病了?”
“公主身体一直不好,”橙儿想了想,说,“我记着公主当时病情复发了,不能吹风,只能每日呆在房中休息,那天我给她送药,却没看到房中有人。”
方景宏了然,继续问:“公主是得了什么病吗?”
橙儿摇头:“奴婢也不清楚。”
方景宏看向周管家,问:“周管家,您可知公主患的何病?”
周管家叹了口气,哀伤地说:“当年夫人从漠北赶路归来,长途跋涉导致胎气不稳早产,小主人出生后本就体弱,又受了寒气,落下了病根。”
这些事情并不隐秘,方景宏早有耳闻,于是又问了橙儿几句便让人下去了。
从侯府出来,方景宏眉头便深深的皱了起来,走致无人的地方后,他才与薛煦低声交语。
方景宏说出心中的诧异:“侯府除了周管家,竟无一人见过公主长相,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薛煦说,“刚周管家不是说了,公主三岁那年大病一场,后来便遵医嘱,以面纱挡风,陛下也准许了她觐见时面纱遮面。”
“话虽如此,”方景宏侧头看向薛煦,“但那个橙儿在侯府侍奉了将近十年,却是一次没见过公主真容,不只她,其他几个待的久的婢女,也没人见过。”
“或许,另有隐情吧。”薛煦对上方景宏的眼睛,说,“比如,公主脸上有胎记,真的是个丑八怪也说不定。”
方景宏啧了一声,若真如此,那自己小时候叫她丑八怪,倒是没冤枉她。
薛煦不知道方景宏的想法,说:“不是说大理寺档案房有公主画像,看过不就知道了。”
那幅画像是五年前薛煦离开时,根据周管家描述所画。
周管家如今年纪大了,也记不清公主的长相,便让方景宏自行去大理寺查找。
日头西移,太阳退了温,风也起来了。
方景宏怕薛煦吹风受凉,就先回了方府,拜访大理寺主簿的事暂且后搁。
正往回走,风津寻了过来,说是太子府差人来请,太子殿下已备好接风宴。
说是接风宴,实则拉拢。
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对方景宏的喜爱不减当年。
方景宏在外十余年,并不适应官场上的那一套虚与委蛇。
但他刚回京,岂能拒绝,只能识趣的应下。
到了方府,方景宏便随着太子府的人走了,薛煦独自回到别院。
夜间时下起了小雨,裹挟着寒风,吹得窗户纸呼呼作响。
客房许久没住过人,屋子后方还有一颗大树,横生的枝杈斜在屋子上方,遮住了平日的阳光,让屋子更加潮湿阴凉。
不下雨的时候还没什么,下雨后就连地面都湿的像是被水泡过。
方府没有其他屋子了,没办法,只能用炉子来烤屋子。
这会儿方景宏还没回来,薛煦掌灯看书,等他。
薛煦早就贪恋上了方景宏的温度,没有方景宏在侧,他睡不着。
阿远阿良也没睡,正在围着炉子生火,火没生着,却弄了一脸的黑灰,阿远还被烟迷了眼睛。
“三师兄,炭太湿了,生不着火。”阿良说。
薛煦用热茶水沾湿帕子递给阿远,说:“不用升了,我一会儿就去睡觉,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
阿远接过帕子,一边擦眼睛,一边忍不住抱怨:“这肯定是那个方二公子搞的鬼,还有晚上的饭菜,又凉又难吃,还有一股怪味,反正我吃不下去。”
说着,他肚子配合的咕噜了两声。
阿良扔下用来吹火的竹筒,拍了拍手,说:“你没吃三师兄不也没吃,你要是饿,多喝点水就不饿了。”
方予轩应该关禁闭还没出来,薛煦猜让人准备馊饭菜和湿炭的应该是林氏。
她想通过这种方式逼他们离开方府。
“我刚才都喝一壶水了,现在除了想嘘嘘,还是感觉饿。”阿远揉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说,“二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啊。”
“二师兄有事要忙,忙完自然会回来。”阿良说。
“可是......我真的好饿——”阿远捂着个肚子,撅着嘴巴蹲在那里,活像个小可怜。
薛煦无奈,拿出钱袋递向阿良:“你们明早去外面买包子吃吧。”
他们一行人除了方景宏,都是钱袋比脸还干净的。
薛煦的几两碎银,还是方景宏硬塞给他,叫他以备不时之需的。
“银子。”阿远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一时激动,一下子抢了过去。
阿良想惋谢薛煦,但钱袋已经到了阿远手中,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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