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宏被召入宫,恢复了职位,案件也查清做了结案,陈大是自己暗疾发作,死在了大牢。
方景宏被冤枉,皇帝要补偿他,问他想要什么,他毫不客气地要了最实在的东西——银子。
薛煦拿着某人上交来的五百两银票,无奈地说:“皇上只是客套一下,你还真好意思开口。”
方景宏耸肩:“没办法,我有媳妇要养,脸皮必须放厚点。”
听着他媳妇媳妇叫的越来越熟练,薛煦也懒得再纠正,移开话题说:“仵作验过尸,还能给出一个暗疾发作的理由,看来有人在急于撇开关系。”
方景宏从宫里出来,没去禁军办事处拿牌子,而是直接回了府。
他上任领腰牌时,蒋宿统领派的张绫接待,被摘腰牌时,倒是蒋宿亲自摘的。
他倒要看看,这个腰牌,蒋宿是自己送来,还是派其他人送来。
薛煦也猜到方景宏回来的快,特意让厨房给他留了饭食。
“他想撇开,我就会放过他么。”方景宏喝了大口粥,咽下后不慌不忙地说,“案子既然交给了瑞王在查,当然得叫他查点东西出来立功。”
薛煦随意地说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扶持瑞王。”
“也不是不行。”方景宏抬眸看向薛煦,想看他什么态度。
薛煦笑了笑:“这事可不是你说的算,回头得先问问瑞王,我看他不像对那个位置感兴趣的人。”
“你倒是挺会看人。”方景宏说,“他不是不感兴趣,他是对朝堂的事有多远恨不得躲多远。”
这样的人做了皇帝,只会是傀儡,会导致皇权旁落,朝堂混乱,方景宏决计不会扶持这样的人。
两人没在说话,薛煦吃过早饭,便安静地坐在一旁给方景宏夹菜,倒像是寻常夫妻。
第二日,蒋宿没来送腰牌,也没让别人送,杜卫俊见方景宏的腰牌还挂在禁军办公房,他以为方景宏有事顾不得来拿,主动给送了过去。
方景宏不知说什么好,无奈地夸了一句:“你还真长眼色。”
杜卫俊真以为方景宏在夸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是属下的职责,日后副将有事尽管吩咐属下去办。”
方景宏被他的一根筋折服,敷衍地应了两声,挥手让人走了。
方景宏再次恢复了职位,继续管理禁军巡防部的职责派遣。
三日后,瑞王将晟王收集到的关于陈大的犯罪证据,全部呈给了皇上,皇上看后大发雷霆,要发落陈福春。
陈福春找了个小太监出来顶罪,将贿赂官差,拿钱摆平受害者的罪全部推到小太监身上。
说是小太监为了讨好他,私下瞒着做的,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太后也站出来为陈福春说话,最后只罚了个识人不慧的轻罪。
傅人杰的案子结了,春风楼再次开始营业,由晟王褚辰乾做东,邀请了方景宏、薛煦跟褚辰昱几人吃酒。
当然还有宁王跟沈云升,不过宁王一向不喜与人吃酒,给拒绝了,沈云升累于案牍,实在走不开也没来成。
晚间小倌花姐一概没叫人伺候,褚辰乾自是得知太子企图用美□□惑方景宏之事,他暗中嘲笑了一把太子是蠢货,以为谁都跟他一般耽溺美色。
又因方景宏母亲是乐坊艺伶,便连奏曲也没让,就上了佳酿与几道风味小吃。
侍女来雅间焚香,香是沉香,褚辰昱不爱闻,让换了木樨香。侍女重新换来燃香,褚辰昱又嫌味道太浓,失了桂花独有的清雅。
最终香也没焚成。
“你什么时候对香料有研究了?”褚辰璠问。
褚辰昱想念梁蘅身上的味道,尚在失望此木樨非彼木樨,颓丧着脸说:“我不就爱捣鼓这些东西玩儿。”
薛煦跟方景宏对他心思不言而喻,都装作没看到。
褚辰乾拿出一副兄长的模样,训斥了几句褚辰昱不求上进。
褚辰昱敷衍地点头,一看就是没听进去。
褚辰乾轻揉额角,装出头疼的模样,也懒得再说他,反正褚辰昱不思进取,皇位之争上他少一个劲敌。
几人小酌几杯后,便谈到了陈大与傅人杰的案子上。
“什么玩意儿,”褚辰昱一说就来气,一拍桌子,愤愤不平地说,“竟然就这么放过了陈福春那个狗东西。”
“有太后撑腰,这不是预料之中的事吗,有什么好气的,”褚辰乾碰了下褚辰昱的杯子,说,“喝酒喝酒,喝热了自然就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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