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多想了,我师弟不愿说自然有他不愿说的理由,”梁蘅没好脸色地说,“公主却在此咄咄逼人,这就是你们南疆人的处事之道吗?”
“我不许你说我们南疆,”乌尔兰指着他,可是她也确实做出了逼人举动,她羞愤地说了句“薛子安,我讨厌你。”转身欲跑。
梁蘅出声阻拦道:“公主还不把你的蛊虫取出来,莫非是还要对我师弟严刑逼供一回不成。”
乌尔兰眼泪流了下来,她不想让薛煦看到,就没回身,背对着他说:“我不会再这么做了,蛊虫三个月后自己会死。”
说完擦着眼泪跑了出去。
“子安兄,你怎么样了?”褚辰昱问,“你可不要有事啊,承明回来我们可不好跟他交代。”
昨日杨孝总算想起杨家出事前,父亲交给他的账本藏匿地点,方景宏不放心叫别人去取,就亲自带人去了。
薛煦苍白着脸倚在梁蘅身上,半晌才摇头,虚弱地说:“我没事,这事不要告诉承明。”
让方景宏知道了,他肯定要去找乌尔兰麻烦。
“好,我知道。”褚辰昱有分寸的答道。
茶没法再喝下去了,褚辰昱让人备了马车,梁蘅扶着薛煦离开。
方景宏外出因是瞒着人,还算顺利,五日后便回京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方景宏先回京第一件事便是看望薛煦,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他瞧出薛煦本就消瘦的脸颊似乎又瘦了一些,关切问道。
薛煦被乌尔兰的蛊虫折磨后,身子虚弱,有两日吃不下饭,这两日才恢复过来,没想到只瘦了一点,也让方景宏看出来了。
“没事。”薛煦怕他担心还要追问,便说,“想你想的。”
方景宏勾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在他唇上温柔的辗转一番,才调笑说:“看来子安是真想为夫了,不过,还是不及我更想你。”
薛煦坐在院中树下乘凉看书,怕有人过来看见,便转移话题问:“事情办的顺利吗?”
“顺利,别转移话题。”方景宏归心似箭,不分开都不知道自己会有多想他,这会儿只想跟他腻歪,不想谈别的。
天气热起来了,已经到初夏季节,方景宏一路风尘仆仆,额间细汗还未干透。
“一身臭汗,去洗了。”薛煦说。
“再亲一下,一会儿要进宫,免得夜长梦多。”方景宏抱着他不肯松手。
薛煦没办法,只能配合地跟他吻了起来。
良久之后,方景宏才松开他,摸着他羞红火热的脸,问:“我离开这段时间,有人纠缠你吗?”
薛煦知道他指得是乌尔兰,说道:“没有。”
“真的没有?”方景宏直视他的眼睛。
“遇见过一回,”薛煦说谎眼神也不会闪动,但是方景宏就是能看出来,薛煦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干脆也不瞒他,“把话说清楚了,后来就没再找过了。”
“嗯。”方景宏又在他唇上亲了下。
风津准备好了热水,方景宏拿过薛煦摊在腿上的书扔到石桌上,拦腰抱起他往浴室走去。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薛煦被惊了一下。
“陪二师兄去沐浴。”方景宏说着,低头在他身上蹭了蹭,将头上的汗珠全部蹭到他身上。
薛煦直接无语了,只得任由他抱着一起去沐浴,趴在池中看池水激荡,水花打得睁不开眼,身后是把着他腰干坏事的混账。
他口中的声音也被撞的破碎。
……
方景宏将太子邢州贪污案的证据上呈到了御前,崇烨帝大发雷霆,让大理寺卿沈云升彻查此案。
杨孝一心为家里几十口人报仇,知道的事情悉数和盘托出,崇烨帝一气之下差点废了太子,幸好得太后出来说情,才被罚继续禁足。
但是他手下不少与此案有牵扯的得力干将被查,抄斩的抄斩,发配的发配。
太子褚辰璠势力大减,气得在太子府发了好一通脾气。
朱颜和绿鬓也不敢随意开口了,跟着暗影阁几人跪在下方。
“要你们有屁用!要你们有屁用!”褚辰璠真恨不得拿把刀,把这群碍眼的东西全解决了。
但是解决了,他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别说还要跟太后对着干,就是小小的晟王,他也奈何不了分毫。
殿中无人敢说话,一个赛一个的将脑袋垂得更低。
褚辰璠发够了火,也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到凉榻上,朝下方吼道:“说话,今日不给孤一个解决办法,你们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他狠踢一脚,将脚边一只黄金酒壶踢开,正好撞到朱颜手腕上。
朱颜浑身一激灵,以为褚辰璠是在问他话。
白皙的手腕红了也不敢看一眼,当即头垂得更低了,回话的语气也没了平时有底气:“殿下、殿下不如去求太后……”
毕竟有方景宏这个劲敌在,大家应当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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