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出两步，立刻就叫何傲年双手从后头抱住了。

“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你。”

何傲年用两条胳膊箍住鹿天白，鹿天白拼命挣扎，双脚踢打何傲年。“你放开我！何傲年你这个疯子！”

生理性的眼泪依然大颗大颗往下掉，啪嗒，啪嗒，颗颗摔碎在勃艮第红地板。

何傲年猛地将鹿天白转过身面对自己，两条胳膊依然铁箍般困住鹿天白。俯身，鼻息咻咻地，在他额头亲了一口，然后额头抵额头地跟他道歉。“对不起。”

鹿天白被亲的有点懵。

房门虚掩着，有外头的凉风一丝一缕地钻进来，吹动何傲年那件烟灰色丝绸睡袍。

近距离看，裹在丝绸睡袍内的何傲年身材尚可。毕竟是逼近三十而立的男人，算不得多壮，该有的腹肌人鱼线倒是都应有尽有。

就是肤色嫌太白了点。

鹿天白盯着何傲年那大片玉色的胸肌，又晃了下神。眼泪不知不觉就停了。

“小白白，”何傲年松了口气，抬手把胸口掩了掩，咳嗽两声，然后轻言细语地哄他。“你年纪还小，不要总是每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鹿天白瞪大眼，有些不服。“你知道我想啥了？开口闭口就嫌我小。”

何傲年忍笑。“说实话，你今年到底几岁？”

“十八啊！已经成年了。”鹿天白眼泪还没干透，人却已经活过来了，这句答的特别理直气壮。

必须理直气壮！

鹿天白看过妖族传送阵的资料，在这个世界十八岁就算成年。成年了，就可以滚床单了。

不料何傲年却开口打破了他的幻象。“你是十二月底生的，今年才虚岁十八，还有一年零五个月才真正成年。”

“啊……”鹿天白被他打击的措手不及，一着急，就探手勾住他的烟灰色丝绸睡袍袖子。“那我不是还得等一年零五个月？”

何傲年又笑，低头看他。“这么着急成年，你想做什么？”

“想和你做一次啊！”鹿天白答的理所当然，扬起脸，黑白分明的圆鹿眼中写着渴望。

何傲年呼吸一窒。

许久后，何傲年才哑着嗓子答他。“……小白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鹿天白龇牙咧嘴地笑，用食指扒拉眼角，做了个鬼脸。顺带还吐了个舌头。“你真当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何傲年呼吸声变得促而急。几秒后，他仓促地推开鹿天白，背过身，唇瓣微张。“……你，年纪还太小。”

鹿天白抬头，不怎么高兴地嘟囔了句。“你总是说我年纪太小，我不小了，何傲年！我就是想和你做一次啊，做完我就心满意足了。”

何傲年一声不吭，背对他站着，烟灰色睡袍内身体忽然簌簌轻抖。

鹿天白有点不耐烦，又疑心何傲年是在笑他。“何傲年你干啥啊？我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你要笑话我，尽管笑！憋笑憋成这样你不累嘛？”

何傲年仍然不说话。

几秒后，何傲年突然间仓惶地夺门而出。

鹿天白：……

他连忙抬脚追出门，只见到裹着一袭烟灰色丝绸睡袍的何傲年正在沿着旋转扶梯匆匆上楼。

“喂——！何傲年！”鹿天白大半个身子趴在扶梯，扬起脸，朝上头大声喊道：“你刚还没说你答不答应呢！”

何傲年不搭理他，脚步声不过微微停顿了半秒，迅速又往三楼去了。

“喂，何傲年你到底同不同意啊？”鹿天白不懈地追问。

回答他的是一声门锁栓扣声。

啊不是说这个年代的冀北早就不靠门锁栓链了么？骗子！

何傲年就是个骗子、疯子、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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