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傲年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小白？”

“嗯？”

何傲年望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手指动了动，似乎忍不住要伸手抚摩他微嘟的唇瓣，但何傲年最终也没伸手，只深深地叹了口气。“再教你一次，现在这个时代呢，通话都是全息投影。”

“……哦，”鹿天白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玩意儿他在何傲年的房子里用过一回。

全息投影时看见的对象如同真人，刚才确实有可能是他误会了。

鹿天白有点心虚，强撑着，强词夺理。“可我刚才分明听见他跟你说……”

“你那叫偷听。”何傲年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顺便冷哼了声，话语有点凉。“偷听来的东西，就没必要再重复一遍了。”

鹿天白更加心虚了，底气不足地偷眼瞄着何傲年。

怕何傲年生气。

何傲年低头瞅见他那副明显做贼心虚的鬼祟表情，唇角勾了勾。“怎么，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

确实没多少信心。

鹿天白嘴里兀自倔强。“当然有！”

何傲年终于还是抬出手指，将鹿天白下巴从下至上斜斜地挑起四十五度，嗓音微哑。“真的？”

鹿天白嗓子有点干，嘴唇也干，舔了舔唇角，装起样来奶凶奶凶。“当、当然是真的。”

何傲年没说信不信，只低低地笑了声，食指打旋儿，极轻地抚摩鹿天白那两片被冻的微有点苍白的唇瓣。“……宝宝，真的什么？嗯？”

嘶！

鹿天白没控制住，从唇瓣逸出点嘶嘶吸气声。下颌骨微抬，一双黑白分明的圆鹿眼舒服得微微眯起，就连被冻的发寒的四肢都在空气中荡漾。他眼神中起了迷雾，声音更奶更甜。“何傲年？”

“嗯。”何傲年似乎也明白这样就能把他伺候的舒服，手指下不停，撩拨的鹿天白一双圆鹿眼眯得更弯。

在鹿天白已经晕乎乎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何傲年却坏心眼地收回手，将他往边上拨开。“你刚才喊我，是想问我什么，嗯？”

……这特么谁还能记得！

鹿天白愤愤，又有点可耻。两只耳垂涨成了粉红色，在灯光下近似透明。

何傲年不摸他还好，一摸，他就总忍不住要主动送过去求蹭。这该死的妖族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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