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看着她,一言难尽。
她那大胡子,还不如不贴呢。
他的人来得很快。
云鹊跟沈度被带去了一栋大宅子里,沈度单独让人给她准备了一个院子,就在他隔壁。
“外面不太太平,最近你就别出门了。”
云鹊点头:“知道了。”
想着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沈度又道:“在外人面前,我该如何称呼你?”
云鹊:“你就叫我楚二狗吧。”
沈度:“……”
这名字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算了,反正叫的是她,又不是他,她都不介意,他介意什么?
“能冒昧问一句,郡主为何会在江九县?”
云鹊看了他一眼:“你都说冒昧了,还问?”
沈度一噎。
他算是发现了,这郡主总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时到今日他也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为何她在京城名声这般差。
与她这张嘴,脱不了干系。
此时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张契书的内容。
不行,气得伤口更疼了。
“那你先休息,我这几日也在隔壁养伤,你若有事也可来寻我。”
如果没必要,最好还是别来了。
客气了一番,他便脚步匆匆离开了。
……
孙家地牢。
逼仄的空间里,一个被打得浑身是血的男人,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孙金珠站在他面前,兽皮所制的长筒靴踩在他的脸上。
“没想到,你还是个硬骨头,我孙金珠最恨的就是背叛,亏我对你这么好,没想到啊,你却在背后狠狠给了我一刀。”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把账本交给谁了?说出来,我让你死的痛快点。”
“否则……”
她指着地牢里面的刑具,“你刚才也才尝试了十样刑具,这里面一共有四十九种,我会让你一一尝一遍。”
地上的男人哈哈笑了起来,笑得胸腔震动,鲜血不住从嘴角流出。
孙银珠恼怒地抽了他一鞭子:“你笑什么?赶紧招,我们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否则我把你的尸体切碎,扔去喂狗!”
男人依旧在笑,笑声狂妄:“很快,就轮到你们了。”
孙家害死了他的妻女,他只想报仇雪恨,在孙家隐忍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
酷刑又如何?他从不畏惧生死,在偷拿了账本后,他就猜到了自己的下场。
他只想要孙家满门的血,祭奠他逝去的妻女。
孙银珠笑得残忍:“那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
孙金珠到底还是念着几分情谊,毕竟,好几次她遭人暗算,若非他舍命相救,她都不能全身而退。
此人是个硬骨头,挨了这么多刑具都没撬开他的嘴,上再多也依旧撬不开。
她淡淡道:“给他留个全尸吧。”
孙银珠不同意:“姐姐,你还真是心慈手软,你要知道,那账本可是攸关我们孙家上上下下几千条人命,你担当得起吗?”
孙金珠冷冷睨着她:“我担不起,难道靠你这张嘴来?”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