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煦看向梁蘅,眼神询问他意思,梁蘅道:“你若是不想见他,就让他回去吧。”
薛煦思忖须臾:“我去看看药煎好没,你带他过来吧。”
等人一走,褚辰昱扫着薛煦的背影,狐疑道:“我怎么感觉子安兄在刻意躲着承明啊,对了,听门卫说前几日他还去我府上找过我,不过我不在,父皇又给我下了不许在他面前提任何关于子安的旨意,我真怕他问我子安的事,就没去找他。”
梁蘅点了下头:“承明又不记得子安了,既然皇上有旨,王爷就不要提子安了。”
“什么?”褚辰昱大惊,“他又撞到脑袋忘记子安了?”
这要怎么解释呢,他怕说多了会引得褚辰昱胡思乱想,褚辰昱表面虽看着对什么事都不关心,没心没肺的活着,但有时也能表现出极聪慧的一面。
梁蘅神色复杂地嗯了一声:“他已有家室,子安也不想再搅合进去,就当从前的一切……是场梦吧。”
“别啊,”褚辰昱不情愿地喊道,“这样对子安多不公平。”
“那如王爷意思,叫子安做人背地里的情儿,对子安就公平了?”
“我不是那意思。”褚辰昱连忙解释,但是除了一句干巴巴的这,他又说不出别的。
尽管他们都知道薛子安就是薛煦,但皇上为了保薛煦,已下旨宣布薛子安是薛煦的孪生哥哥。
如此一来,薛煦从前与方景宏的婚约便形同一张废纸。
更何况,就算婚约还在,他们也无法如约完成婚礼。
皇上不会同意,方茂不会同意,阁老大人也不会同意。
“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褚辰昱垂下头,他不仅是替薛煦惋惜,还有他自己。
他与梁蘅的未来遥遥无期,难怪梁蘅会说试都不愿与他一试。
屋子里还飘散着苦涩的药味,这一刻,褚辰昱只感觉内心比这些药还苦十倍不止。他都这样了,更何况当事人薛煦呢。
“我去看看子安吧,”褚辰昱垂着头起身,“你别坐太久了,要是累了就去床上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的表情梁蘅都看在眼里,梁蘅没去安慰他,就是希望他能借子安看懂一些东西。
梁蘅道:“好。”
褚辰昱出院子的时候方景宏正好过来,方景宏欲打招呼,却见褚辰昱低着头大步离开,一脸哀伤不愿说话的样子。
方景宏一脸莫名其妙:“他这是怎么了?”
丁子也奇怪地摇头:“不知道,刚才过来还好好的。”
方景宏心中嘀咕一句:“不会是又跟大师兄表露心意被拒了吧。”
方景宏进屋的时候,梁蘅正在倒茶,清新的茶水味冲淡了屋内的药味。方景宏巡视一圈,除了梁蘅外,没见到其他人,眸光不由得黯淡了一瞬。
“杵在门口做什么?”梁蘅转头看向他,语气打趣,“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来看我的?”
“怎么会呢。”方景宏走进去,将手中拎着的补品放到桌上,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伤势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
梁蘅白了他一眼:“放心吧,死不了。”
方景宏放下杯子,直直地看着他,啧了一声:“听这语气,怎么像在跟我置气,大师兄不会是在怪我关心你晚了吧?”
梁蘅心道还不够明显吗?
他昨晚受伤,方景宏可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多给,现在才来关心,要是真有啥事,烧香都赶不及。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反正这么多年,他眼里没有自己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了。
哪怕他失忆了,只要三师弟在场,他眼神追随的永远只有一个人。
“不是大伤,说吧,来找我什么事?”梁蘅问。
方景宏又端起茶杯灌了口茶,喉结滑动,甘甜的茶水润过嗓子,想问的话才脱口:“薛子安,不,他是薛煦,你为何会叫他师弟?”
梁蘅翻了个白眼:“因为他也是师父的徒弟呗。”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不知道?”
“这不应该问你吗?师父收子安的时候你也在场,你为什么忘了你不知道吗?”
方景宏仔细思索片刻,大脑内像是起了层白茫茫的雾,将所有的东西都盖在了里面,他看不到,也找不准方向。
“不知道,我一点关于小侯爷的印象也没有。”方景宏伸出胳膊放到桌上,“你给我看看,我之前受过一回重伤,忘记了一些事情,在漠北与赫丹厮杀的时候也受了伤,会不会是什么后遗症?”
梁蘅无奈,只得将手指搭到他的脉象上,号了一会儿后收回手,为了装的有说服力,又起身给他脑袋检查了一遍。
眼睛掰了,嘴巴看了,最后说道:“气息充足,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至于你说的后遗症,这东西因人而异,本就很难把握,或许你不记得之前的事却是与此有关吧。”
“那是后遗症的话,还能恢复吗?”
梁蘅摇头:“不好说,不过一般后遗症只会加重。”
“这么说来,我想恢复记忆很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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